沈遇安绝不承认自己这么恶趣味,只直直地看向他:“这世上不是所有的道歉,都能被接受的。”
只是王赋生的事也没必要计较,沈遇安看得出来,这人就是家世好,人傲娇嘴欠。
但秉性没有那么顽劣,比钱斯留那伙人还好上不少。
王赋生被沈遇安的神色和话怔住。
“藏书阁禁喧哗。”
沈遇安扭头看去,见杨夫子沉着脸盯着他们二人。
沈遇安作揖告饶,得了夫子的宽恕,抱着书向高子赞走去。
“没事吧?杨夫子比较严厉了些。”高子赞低声询问沈遇安。
“无事,却也是我和王赋生影响了藏书阁温习的学子,夫子呵斥我们也正常。”
那边王赋生和杨夫子小声告饶。
杨夫子在面对王赋生的时候,面色更冷了几分。
偏那往日无法无天的王赋生,在面对杨夫子时,底气不足。
“若没心思做学问,便早早回了家享福,何必打扰别人。”
“夫子,学生错了。”
杨夫子面色又冷了几分,冷冷抛下一句让他勿要多事就走了。
王赋生抿唇看着杨夫子的背影。
沈遇安已经入神开始看书,倒也没多看。
反倒是高子赞见王赋生这等模样,若有所思多看了两眼。
二人看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就起身去课堂。
今日下午可是有曹训导的讲学。
曹训导主讲刑法,这刑法院试也不考,六月要院试的学子很多侧重点都不在这里。
所以人也不是很多。
沈遇安听得倒是认真,毕竟他最了解自己。
总是要了解好刑法的,能用律法制裁敌人就用律法。
律法不行,做事的时候,也不能让律法制裁他。
学好律法,总归能避开些的。
沈遇安这么想着,笔下不停。
虽然新脑子好用,但笔记也很重要。
再说,他这笔记,多数都是给金子来和族亲们准备的。
沈氏族亲对他们三房还算帮扶,那些读书的小辈,总也要帮个一二。
若是想要发展起来,靠的也不是单他一人,这和孤木有何分别。
人多力量大。
曹训导见课堂内稀稀拉拉几个学子,眉头紧锁。
见沈遇安这么看重刑法,满意地点头。
还是有学生对刑法感兴趣的。
刑法多好,这些学子真是,不懂以后生活或者仕途都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