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沈遇安到了并州府。
沈遇安并没有直接上颜家,反而是找了个客栈住下。
深夜,沈遇安来到颜家外。
颜府光是墙就有十尺之多,周围也没有电视上所看的,有树能爬上去。
也是,人又不是傻子,在墙边种一棵树,是怕小偷不光顾么。
不过这难不倒沈遇安。
“少爷,夜深了,快回屋吧。”
颜清对平安摆手,继续在石桌上粘着四分五裂的玉佩。
平安心疼地看着少爷。
有了精神系异能,尽管颜家有护卫巡逻,却难不倒沈遇安。
他进颜家跟进自家院子一样,沈遇安没有先去找颜父算账,因为他看到了颜清。
一颗绿色的小果子落在石桌上,颜清一愣,看到在假山中负手而立的沈遇安。
“平安,你先下去。”
“少爷,”
平安在颜清的坚持下,不情不愿走了。
沈遇安走了出来,看到桌上那熟悉的玉佩。
这是颜清从小佩戴的玉佩,后来送给了姐姐,他和颜清在府学同进同出几年,一下就认出来了。
“遇安,你来了。”颜清眉眼含笑地看着沈遇安。
“玉已碎,就是修好了,裂痕也在。”
颜清沉默下来。
沈遇安抓过上面的玉佩,被粘得差不多的玉佩又四分五裂。
“遇安。”颜清嘴唇颤抖,双眼满是祈求地看着沈遇安。
沈遇安长叹一声,“早知如此,我便不会自作主张,让你们认识,此事我也有错。”
“不,你没错,”颜清惨白一笑。
在沈遇安看过来的时候,颜清抬头,“从小我便听从长辈意愿,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都一一遵循。”
“我年少高中秀才之后,父亲便越来越看重我,一直到我高中举人,家中也是以我为荣。”
“我还未及冠便高中举人,在外,我是颜家的少主,别人对我恭恭敬敬,在内,府中我说一不二,我一直以为,颜家我有话语权。”
“可原来,不过是我想多了。”
“我想娶的妻子,自己做不得主,甚至,如果我不愿,还会被最亲的人,用无辜之人来威胁。”
颜清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
看来土匪之事是颜家所为,并且颜清也知道了,那他就不用再多事对颜父用精神系异能了。
沈遇安坐在一旁,二人就像往年在府学中一样。
“你又是何苦,我沈家也不是上赶着的人,姐姐也不是那等死缠烂打之人,我也知晓你心有沟壑,不会被情之一事围困,为何要自毁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