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郡王妃这句话,让不少夫人都哗然。
也是如此,有些上了年纪的夫人若有所思地看着王氏。
不过有许多人早已查过沈家,所以脸上也没意外之色。
“因着父亲当年为民请命,是惹了太祖不快,不过太祖怜悯,还是给了沈家一丝生机。”
虽然当年的事是太祖不对,可王氏也不能直言,对先太祖不敬。
毕竟这天下,还是公冶家的。
如今的圣上,文德帝虽是仁君,可若是说了些什么大不敬的话,那沈家怕是又要流放了。
所以王氏回答得滴水不漏。
“没想到姐姐竟然还回了京城,孙子还考了状元,姐姐回了京城,怎么不给家中捎个话,也不去给爹娘上炷香,姐姐不认我们王家和我这个妹妹了?当真是绝情呢。”
看着对方一脸虚伪的样子,王氏勾起一抹冷笑。
这么多年了,还是一副白莲花的模样,当自己还是十几岁的时候么?这张老脸惺惺作态可真让人恶心。
“当年被流放之时,爹娘早已和我断绝父女关系。”
“这么多年我在北地,也没见你们送过一粒米一截布的,要说绝情,还是你们王家最是绝情。”
当年沈家一被流放,爹娘倒是找来了,只是一开口就是让她和离另嫁。
王氏放心不下身子不好的丈夫和儿子拒绝了,王家父母便放言没有她这个女儿。
自从庶妹嫁进慎郡王府得势后,父亲和母亲对其巴结不已。
因着王秋琴看她不顺眼,父母便对她这个女儿,淡了许多,沈家的事,更是成了王氏和父母最后一根稻草。
如若只是这样,王氏也不怨父母。
毕竟当时沈家确实惹了帝王不快,众人纷纷撇清关系。
可公爹的好友既能私下为沈家斡旋,可王家,作为她的娘家,面上极其迅速撇清关系,私底下也不帮衬一把。
那些年送了东西到北地的人,其实不是张氏她们猜测的王氏娘家。
而是王氏的手帕交,可惜,王氏的手帕交也没几个。
不过几年,那些人见沈家无望,便也不再帮衬。
而王氏最好的手帕交,又已早逝。
想到当年王家多年唯一送到北地的东西,王氏的手微微颤抖。
前厅内的夫人们看了一下王氏和慎郡王妃,众人眼神交汇。
公冶瑶皱眉,不悦地看着王氏道:“这位老夫人,虽你和祖母关系匪浅,可祖母乃慎郡王妃,你如此,未免也太过无礼了些。”
“公冶小姐不愧是宫里的嬷嬷教出来的,礼数就是好,对老身一个老婆子的规矩指教起来了。”王氏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