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芹叹了口气,雌性啊,爱的只是男人,而雄性呢?爱酒爱棋爱画,任何一个爱好都可能夺走女人的爱。这真是亘古的不对称。她将手心的两片花叶抬起来,轻轻吹一口气,叶片就脱离手掌,如同泛着荧光,在空气中飘然落下,如同一叶扁舟划过空气。
手心清凉,这种幽香泛入脑际,她忍不住又摘了两片叶片,放在掌心,两颊更加泛红了。
这真是神奇的花朵!
玉芹和陈忠德十年前盘下这家店时,上任店家只跟她说:“这棵树是一棵发财树,是一棵雄树,虽然可能会开花,却不会结果子。但是开花时候就会有好运发生。”
当时她和老板陈忠德并没有将这些当回事。
也许陈忠德只当上任房东是个玩笑话,现在大概已经忘了。玉芹自己也忘记差不多了,只是现在握着这朵花,才想起来。
好运在哪里呢?莫非就是面前的这个小子。是个送子观音吗?
玉芹看向上方,范方奇已经将十几朵花收入囊中,身形矫健,月色下青春盎然,她有点心急,笑着说:“小弟弟,快下来吧,上面凉。”
范方奇不急不躁,说:“还有几朵。”
“还有两朵就留着,未来做个纪念,留个念想吧。你先从树上下来。”
范方奇想想也是,不用贪多,枝头还剩两朵,在月光中闪耀,他身形一轻,从树枝上跳到桌子上,又轻轻跃下,手中剩余一朵花递给玉芹,说:“谢谢姐姐赏花。”
玉芹笑了笑:“爱花者才配得上花,”她指了指自己的鬓角,那朵花如同玉兰圣洁,说:“你帮我在另外一边也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