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椅上身穿秀金黑云袍,发是高马尾,妆是白面红腮。
屋顶之上垂挂着珠饰笼灯,烛火摇曳,串珠飘动。外面似有戏曲声,唱的是悲欢离合,听的是毛骨悚然。
夏河扯动着僵硬的嘴角,眼珠转动个不停,曲奇嘴巴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郑桃桃一直紧闭着眼睛,笔直的坐在躺椅上像个提线木偶。
门开了,几个身姿绰约的姑娘,含笑着走过来,手上拿着三个红盖头,戴在了三人头上。
“美的嘞,美的嘞,美的嘞——”音调越来越长,越来越诡异。
一切诡于寂静之后,郑桃桃一把掀开红盖头,掏出“桃桃的毛笔”卡着门,耳朵贴在门边听了听,确认人走远后。
扯掉夏河和曲奇的红盖头,扔在旁边的水盆里从怀中掏出小瓶子,倒在水中浸湿后,绑在两人面部,自己也绑了一个。
手指立在唇部示意两人不要出声,拔出“桃桃的毛笔”猫着腰出去。
小小的身影在屋顶上来回跳跃,雾下,灯火通明,每个人表情呆滞的描眉梳妆,几个鬼魅般的身影游走在每个街道,似乎是在巡视。
郑桃桃不敢多待,大致看了看回到了灯笼铺,恢复行动的夏河就着水盆的水大力的揉搓试图洗掉脸上的胭脂。
脸颊难看的腮红越洗越花,刚才只是有点滑稽,现在是真的滑稽。
曲奇捂着肚子无声的嘲笑,夏河拽着曲奇的领子抬手就要揍,恰巧郑桃桃回来,曲奇才逃过一劫。
“你没中毒?”
“这毒对我没用。”
夏河生气的质问“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想看她们要干什么?”
“外面怎么样了?”
郑桃桃脸色难看的说“她们全都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