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略显简陋的土炕上醒来,我只觉得肚子还有那么一点点疼,“看来,老爹说的没错,这甸子上的水真不能随便喝。”
这是老家几十公里外的一大片草甸子,老爹为了贴补家用,在这边养了一些鸡鸭,而我,刚好是高二的暑假,利用假期时间过来,帮些小忙。
但是,毫无野外生存经验的我,没几天就被放倒了,放倒我的并不是什么高端的东西,仅仅就是,甸子上的水,甸子上是有两种水井的,一种,是浅水井,这种水打出来的水往往都是碱性的,这种水,人不能喝,往往都是用来喂牲口的,只有那种深水井打出来的水才能直接喝,但是,我不知道啊,再加上天气实在炎热,于是,一口碱水下肚,弄得连拉带吐,最后,直接躺在炕上,下地都困难了。
而我爹,则是按照惯例嘲笑了我之后,出去给我弄了些野草野菜之类的东西拿给我吃,吃完,就让我躺在炕上休息,自己则是去附近的村子给我买药了。
要知道,我来到这的第二天我们这就开始下暴雨,也就造成了我们现在住的这个窝棚周围,一下子成了一片汪洋,那水至少都齐腰那么深,而有些深坑,那是妥妥的没顶的深度,我爹的水性可是并不怎么好的啊,但是,他还是不顾我的反对,强行把我留在家,自己出发了。
爹这种生物就是这样,他们可能不善言辞,但是,他们总能在孩子最需要的时候做出最大的奉献,而且是上不封顶的那种。
当然了,在孩子们没有危险的时候,老爹,可能就是这些孩子最大的麻烦。
就比如现在,我爹用“野兽疗法”治好了我的腹泻,但是却让我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天知道他给我吃的草药是不是都是用来治疗腹泻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是好了,那既然是好了,自然就是要起来活动活动了,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活能帮上忙的。
但是,在我起身之后我发现了问题,外面起雾了,而且,是很浓很重的那种雾,最奇怪的是,这雾气,都停在了窝棚的十米之外,似乎,这窝棚有些什么奇怪的东西,把那雾气隔绝在了外面一般。
大雾天我见过,但,我明明记得,早晨的时候太阳还很明媚啊,怎么突然就起雾了?
不过,毕竟野外有太多我不理解的东西了,所以,我并没有在意,而是在窝棚和鸡舍前后转了起来,当然了,转悠的目的,自然是看看我爹回来没。
这处临时的超小型养鸡场结构并不复杂,一共就三间建筑,一间是我刚才睡的棚子,一间是个仓库,里面放着些饲料之类的东西,另外一间就是鸡舍了,里面住着约两百只土鸡。
作为一个超小型的养鸡场,三间建筑自然也都是超小型的,所以,没一会,我就把房子的前前后后转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