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吧!”徐文渊不耐烦道,“不是我说,你连字都认不全,就过来抄书......”
乔小平抿着嘴,一言不发,一双眸子闪着讨好地狡黠。
只要他解惑,唠叨几句就唠叨几句,问题不大。
徐文渊将那张纸抬高,定睛一看,纸上分了两个区域,认识但是不理解的,既不认识也不理解的。
小小年纪做事这般有条理,快赶上他了......
他欣赏地瞥了乔小平一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乔小平。”
徐文渊人如其名,学问十分渊博。
他父母都已过世,上头有好几个哥哥,考上秀才后,让一大家子都免了税,大家十分感激。后来屡次科考不中,他干脆在书院领了个差事做,既能读书,也能赚点银钱。
二人到了饭堂。
学子们瞧见徐文渊身旁跟着个小姑娘,惊地不得了。在大家印象里,他对谁都是冷冰冰的。
“那该不会是他的闺女吧?”
“瞧着年龄像是。”
三人成虎。
没一会儿,大家就都知道,徐师兄的闺女来了。
夜里夫子不授课,学子们大都吃完饭去校场活动活动,也有抱着书回住处继续苦读的。
可今日,许多人聚到了抄书馆,也不去抄书,只进去溜达一圈就出来,搞得徐文渊一个脑袋两个大。
他也看明白了,这些人都是冲着乔小平来的,所性不去理会。
搞不懂,这小姑娘有什么好看的,一个两个都过来瞧。
书院不是没有女子读书,也没见他们去围观。
乔小平本就坐在角落的窗边,现在已经放学,藏书阁人多些也正常,她没有太在意,还是像下午一样,将自己不认识的、不理解的单独记在一张纸上。
最后过来的几人,同徐文渊一样是秀才。
“抄书呢?”朱兹轩探着脑袋问道。
朱兹轩比徐文渊小两岁,但入院要早一年,一直以师兄自居,两人是秀才班的老人了,故而朱兹轩也不像其他人那么怵他。
乔小平抬头,见他是在跟自己说话,遂点点头,“是。”
“啧啧,真可怜,徐师弟家教真严呀!”
乔小平:“?”
跟朱兹轩一块的几人,见他搭话徐师兄也不恼,纷纷上前,大家指着旁边那张写着不少字词的纸问道,“这是干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