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谷猛然醒悟,说道:“久闻江家的天巽炁精妙无比,凝气成墙,有如推云童子,散气伤人,有如布雾郎君。尊驾外号御风郎,自是精研此法,老夫倒要讨教讨教。”说着拳如霹雳,向那股气墙上凿去。许镜还全然不理会,气凝如岳,从容化解祁玉谷的拳劲。
打了十几拳,气墙浑然无事,祁玉谷知道单凭拳劲,无论如何也凿不破这堵气墙,微一转念,心下有了计较,不再打算攻破气墙,双手成掌,推着那股气墙向许镜还逼去。
许镜还一惊,他从没想过有人会用这种法子来对付自己的神通,他虽然神通精妙,但外家功夫差祁玉谷太远,二人以气墙为界,比拼着内劲,许镜还一步步向后退着,支撑艰难,祁玉谷的内力却如波涛汹涌,愈发强劲。
一步一步,许镜还退向了那株老树,再退得三步,背脊已经抵住了树身。那老树一逾千年,盘根结虬,根基甚为牢固,许镜还倚树为凭,强撑着祁玉谷。
祁玉谷眼见许镜还没有退路,心中暗喜,一提真气,手上加劲。许镜还已经无法后退,对方劲力又不断涌来,原本伸直的双手渐渐被压得弯曲,那股气墙已经越逼越近,许镜还心想,如若撤去气墙,祁玉谷的劲力必然打到自己身上;如若不散,祁玉谷推着那气墙向自己压来,只能不住后退;若说撤墙上跃,祁玉谷刚猛的气势又压得自己无法脱身,左右无法,只能苦苦硬撑抵挡。
忽而树后人影一闪,一人飞快转至祁玉谷身后,双手捧着一块大石,狠狠砸向祁玉谷脑后。
这人自然是鹿淮。
他躲在树后看到一切,心里十分钦佩许镜还的侠义行径,眼见许镜还支撑艰难,当下有了出手相助的念头。无奈自己只在天鹰馆学了一些寻常拳脚,打小混混尚且不敌,前面高手对决,又怎能插进手去?
天幸他在天鹰馆学艺之时,常和街面上市井无赖混在一起,也和师兄弟们打过群架,背后下黑手的事也没少干,于是捡起一块石头砸向了祁玉谷脑后。虽说偷袭成功,但他也已经吓得不知所措。
这一切来得太快,祁玉谷万没料到树后会有人,当时后脑受创,真气大乱,力道外泄。
许镜还一觉力道松动,立马玄功涌动,向前推出,天巽炁的劲力和那九道拳劲,一齐涌向祁玉谷。祁玉谷只觉大力汹涌而来,身子不由自主向后摔出,跌在地上,不省人事。
击退祁玉谷,许镜还已经筋疲力尽,双腿发软,恨不得跪在地上。尚未把气喘匀,只见玄影一闪,灵音子手持拂尘,扫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