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淮听闻这白隼来历非凡,更觉喜爱,说道:“要是我能养一只这样的隼,那就真不枉了。”鱼幼烟道:“怎么,你又想要?”
鹿淮一望鱼幼烟,见她似笑非笑望着自己,想起自己昨天说了句金龙舟不错,鱼幼烟就给自己惹下那么大的乱子来,不由得心里一紧,说道:“不要!打死我也不要!”
鱼幼烟知道鹿淮心里想什么,扑哧一笑,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那树下的二人专心致志盯着白隼,身边来人了也浑然不觉,过得一时,见那白隼微微一动,似乎有什么动作,那执雕人忙一声清啸,双肩一拱,两头金雕振翅向那白隼扑去。
这时鹿淮和鱼幼烟才明白,这二人是想借着自己蓄养的猛禽将这头白隼收服。
两头金雕飞到了白隼左近,只见那白隼一声长鸣,伸翅一扫,这一扫之力竟扫开一头金雕,俨然一位武学高手风范。鹿淮一看,便觉这头白隼肯定不是凡品。
扫开这头金雕之后,另一头雕“呱呱”一叫,从左攻来。白隼瞥了它一眼,双翅一拍,身子腾挪而上,让那金雕扑了个空,接着身子往下一落,两只钢爪猛地插入那金雕之背。
金雕吃痛,嘶声鸣叫,白隼双足一撕一扯,竟将那雕背上连羽带肉撕下两块。那金雕吃痛,扑棱棱地落下地来,低声哀鸣,不能再战。
那执雕人见爱雕受伤,不禁又惜又怒,撮唇一吹,另一头金雕直向白隼扑去。那白隼停在树枝上,见那金雕飞来,便铁翅一扫,将那金雕的来势打斜,身子一矮,钢喙啄入雕身,扯出一物,吐在一旁。那金雕受了白隼这么一击,登时跌落在地,就此死了。
鹿淮和鱼幼烟看得明白,白隼啄中的乃是那金雕的心脏,眼见这白隼眼色之准,力道之狠,其快捷凌厉,毫不输于大武师,不禁对其甚是佩服。
两头金雕一死一伤,那执雕人大怒不止,那控鹤人笑道:“老弟,我平日里怎么说的,你那两只鸟儿看上去像那么回事儿,但却是金玉其外,不中用的,不如和我一样,早早驯养仙鹤。可你就是不听,怎么着,丢人现眼了吧!”
那执雕人又羞又怒,狠狠地道:“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有能耐你叫你那两只畜生把这神禽擒住,别只光说嘴,兴许你的下场还不如我呢。”那控鹤人说道:“好,等我擒住了这神禽之后,再来用你那一死一伤的鹌鹑下酒。”执雕人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那控鹤人轻抚两头苍鹤的头顶,说道:“好鹤儿,把那头大白隼给我抓下来。”说着在两头苍鹤背上一拍,两头苍鹤身如离弦之箭,向那白隼扑去。
苍鹤飞得太快,弄得鹿淮两眼一花,待得细看,却不知是幻觉还是怎的,那树枝上并没有了那白隼,却坐着一位白衣侠士。
那两头苍鹤一雌一雄,雄鹤长喙如矛,刺向那白衣侠士心口,那白衣侠士不慌不忙,伸出右手,一把抓住雄鹤长喙,雄鹤死命挣扎,却挣之不出。
雌鹤见爱侣被困,便冲将上去,伸喙一刺。白衣侠士不加理会,握着鹤喙的手一甩,雄鹤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摔了出去,与雌鹤的长喙相就。雌鹤见状大惊,拼命收喙敛翅,但势头实在太大,收之不住,长喙刺入了雄鹤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