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差点就要冲进去了,她又把刀放下了。”
“哦?”秦晚意外而不解。
“这个陆萱,居然对他有杀心?
果然,玫瑰都是带刺的,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这件事,很快就被姜北屿知道了。
他现在,一天有一半的时间,是在榻上,连折子也在榻上批了,平日里,就把帐帘垂下来,别人也不知道他的情况。
第二日。
他把暗无殇招到了榻前,帐帘仍是垂着的。他在里面,问:“你昨夜,去了哪?”
暗无殇“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属下该死!”
“你是该死!”
姜北屿在帐中一阵猛咳。
“你去了那里,为何不与朕汇报?难道,已经成了习惯,还是,以为朕真的马上就要死了?!”
“属下不敢!”
为了以防万一,姜北屿对暗无殇都是瞒着的,反正每日帐帘一垂,暗无殇也看到里面,连他也以为,姜北屿重病难愈。
堂堂七尺男儿,暗无殇低着头,也流泪了。
“属下从未想过,皇上会有那么一天!更没想要对皇上不敬!”
他哽咽着说:“打从皇上把属下带回宫的那日,属下的命,就是皇上的。因为没有皇上,属下很难活过那个冬日!
皇上要真有什么闪失,属下愿追随皇上而去!”
姜北屿明白他的忠心,但亦明白,对于属下,一次纵容便会养成下次再次对他欺瞒的习惯,淡声说:
“可你昨日的确未经与朕报备,擅自见了萱妃,自己想想,怎么罚吧。”
暗无殇说:“属下愿领三十个板子。”
姜北屿“嗯”了一声:“去领罚吧。”
暗无殇默默往后退。
须臾,就在院中,几个侍卫搬来一把长椅,将他摁在院中,廷杖一个接着一个打下来。
寻常人,十个板子都够呛,他挨了三十个,一声不吭。
领完板子,他回房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脱下身上带血的袍子,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便继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单子。
除了脸色看上去比平时苍白,他站得笔挺,与寻常并无区别。
不远处,冷影默默看了他一眼。
他叹了口气:“自古最难过情关。”
今日中午,抹茶没有再出现。
暗无殇站得摇摇欲坠,冷影走到他身侧,递给他一个用油纸包裹着的,香喷喷的酱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