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裴呐,村里的年轻人不懂事,你可别怪他们,我的高血压这可是老毛病了,顶多算是个导火索。”沈来的眼神掠过裴泽弼背后站立的小张和王一,接着说:“年轻人嘛,血气方刚,当年我和老徐也是这般,不必责怪他们,不必责怪。”
叶恒宁心想,如果讲话时不特意强调“导火索”和“老徐”这两个字眼,那这段话听起来会更有可信度些。
叶恒宁都能看出的事,裴泽弼怎会察觉不到?不过裴队长显然并无揭穿之意,他回头瞥了一眼身后一脸惶恐的王大队长和张小警员,二人如触电般,哭丧着脸从裴泽弼身后走出。
两人来到病榻前,恭恭敬敬朝沈来鞠了一躬。
“沈乡院,对不起,是我们错了。”
果然是“硬碰硬”,这俩小混蛋遇见厉害角色立刻服软了。
沈副乡院院长本想晾晾他们,却抬眼瞧见王一右耳上挂着一抹血丝的金属片,“小王啊,你耳朵上戴的是什么呀?”
王一听闻此言,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随着他的动作,一枚精致的小三角针从耳肉中露了出来,一端勾住缝线,在重力的作用下摇摆不定。
王一试图扯动耳边的缝线,却未能成功,“哦,刚才裴局过来时我正在缝针呢,估计是不小心把针带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