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晔陡然变了神色,他赤红着眼,猛地拽住了林升壑的脖颈。
朝着他的脸毫不留情扇打下去。
“枉我将你视作兄弟!你不配!”
林升壑就是个贱人。
多年兄弟,从前看不出来,如今有取舍,他才知林升壑完全偏向萧厌。
从不为他考虑分毫。
萧厌背叛他,抢他的心上人,还成了萧厌大度,还要他感恩戴德。
林升壑这么维护萧厌,他怎么不去做萧厌的狗!
“你又打我!”
可怜林升壑,整个人神志不清,身上又毫无力气,完全不能如正常状态一般反抗,只能被谢云晔按在床上扇脸。
“你该打!不仅该打,你还该死!”
林升壑被谢云晔打蒙了,最后脸高高肿起。
他捂住脸倒在了床上。
望着床上的林升壑,谢云晔又陷入了茫然和痛苦之中。
他不愿看林升壑,也更不愿去看屋外的孟锦月和萧厌。
可脚却不受控制,明明像是灌铅一般沉重,却还是挪动到门口。
谢云晔偷窥一般望着外面的人,一瞬不瞬盯着他们。
外面起着风雪,屋内林升壑吵吵囔囔说着醉话。
谢云晔听不清楚屋外他们在说什么。
可他此刻没有选择出去。
他自虐一般看着,想看看他们之间如何相处。
也想看看萧厌这贱人到底用了什么心机手段?才会叫孟锦月喜欢上他。
谢云晔攥了攥手心,他苦笑一声。
到了如今这种地步,他还想骗自己。
归根结底,他不出去,是他不敢出去。
只要不挑破,他和孟锦月之间还有挽回的机会。
可挑破便不一定了。
何其可笑,他不得不承认,就算到如今,他依然不想失去孟锦月,依然存着奢望。
一切都是萧厌居心不良,是萧厌蓄意勾引孟锦月。
不远处的屋外,萧厌似乎想要将人扶进主殿。
但是孟锦月却踮脚双手缠住了萧厌的脖颈,好似不愿进去,不愿离开他。
他们离的那样近!
他回来后,孟锦月都未曾和他这般亲近过!
谢云晔眼睁睁望着这一幕,手心掐到血肉模糊,外面天寒地冻,但他却觉得没有他的心冷。
他的心冷到他四肢百骸都失去知觉,冷到他牙齿打颤,好似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