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无心风景,便想着继续赶路。
路上走了近一个月,才到了一个大的府城。
“阿晔,是继续赶路,还是在这里停留一段时日?”
“停下吧,杳杳,我们在此地租个院子,住一段时日。”
“可……”
孟锦月刚要开口,谢云晔便摇了摇头:“杳杳,我已无事了,这段时日叫你伤心了。”
“世事无常,逝者已逝,若祖父在世,想必也盼望我们安好,所以今日之后我与你,便不必难过。”
“你有想看的,想玩的,我便带你去。”
谢云晔只给自己一个月的时日伤心。
他不能叫孟锦月担心他,他也不想叫她跟着自己难受。
谢云晔这样说之后,便也真的这样做了。
他速度很快,进府城的第一天便租好了院子。
又叫人将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甚至还找来了几个仆从打理家中事务。
休整了一日,谢云晔便带着她去逛了府城中的庙会,之后又去游湖。
一日后两人都精疲力尽。
“杳杳。”
孟锦月见他端来一盆热水,便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脚:“阿晔,这些事叫仆从来做吧。”
之前在路上,便一直都是谢云晔照顾她,事无巨细。
包括洗脚。
孟锦月拒绝过几次,想自己来,却拗不过谢云晔。
“阿晔,之前没买仆从,可现在……”
谢云晔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脚,放入水中:“无事,这些仆从是刚买的,伺候的想必不尽心,还是我来最好。”
“可你……不该做这种事情。”
谢云晔抬头朝她笑了笑,笑意温柔:
“你是我妻子,夫君伺候妻子本就是理所应当的,没什么不该做的。”
孟锦月神色复杂了几分。
谢云晔若是做夫君,整个大萧朝或许没几个人能比的过他。
单说为妻子洗脚这件事,便没几个男子能做到。
孟锦月思绪飘忽,却突然想到了萧厌。
前世,萧厌也做过这种事。
那时她好似染上了风寒,卧床不起,意识模糊时感受到有人抱起她。
她费力睁开眼睛后,才发觉这人是太子。
他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冷气,看着极为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