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而言,好似只有看到她,他这个人才完整了一般。
“我答应过你的,要好好当好这个皇帝,治理好国家,所以我才亲自过来,杳杳,我想叫你知道,我并未食言……”
萧厌低头凝望着她,狭长漆黑的眼眸分外明亮,那些赤诚热烈的情意好似要从眼中喷涌而出。
孟锦月只看了一眼,便匆匆垂下头。
沉默片刻孟锦月才缓缓开口:“可……你也并未完全守信。”
萧厌微微一愣,他小心翼翼问:“哪里……只要你说,我便改。”
“我走时,你说过会顾好身体,如今见你,你的脸色好似并不太好。”
今日见到萧厌的第一眼,她的心竟不受控制般的揪了一下。
他们四年未见,他还是一头白发,不知是否因为发色的原因,他气色并不太好,多了几分憔悴,甚至看着有些虚弱。
萧厌心仿佛露了一拍,他能察觉孟锦月在关心他。
“是来的路上感染了风寒,无事的杳杳,江神医医术高超,这几年我的身体已经好了……你别担心。”
“陛下伸手,我替你把脉……”
萧厌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压下心中的悸动,才缓缓将手递给她。
孟锦月手指搭在萧厌手腕上,闭着眼睛把脉,眉头却渐渐皱起。
萧厌的身体还是有亏空,果然,当初折腾成那样,怎么可能完全挽回呢……
“日后陛下不能再饮酒,要按时用膳歇息,如今年轻尚且还可以这般,等再过几年到了四十岁,你便熬不住的,许多伤痛都会找上你。”
孟锦月并没有训诫的意味,可萧厌却紧张起来。
“杳杳,日后我都听你的。”
随后萧厌又小心翼翼解释:“其实我并未这般年老,我的身体也还好……”
他今年刚三十一岁,但在孟锦月嘴里他竟快四十了。
她是否嫌弃他年岁大?
是了,如今他确实比她大许多。
她才刚二十,他却年过三十了……
萧厌心中竟开始因年岁焦虑自卑起来。
……
旁边的渝州知府心神一阵恍惚。
他此生都从未想过,陛下竟这般“鲜活”。
连他一个臣下都能感知到陛下浓烈的情意,可这个小孟大夫却宠辱不惊,好似早已习以为常一般。
饶是寻常百姓家的男子,纵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