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厌……快些醒来吧好吗?”
孟锦月握住萧厌的手,手心一片冰凉。
萧厌无知无觉躺在床上,唇色苍白,脸上也毫无血色,莫名的恐慌涌上孟锦月心头。
她清楚的意识到,她不想萧厌出事,她不想他死。
脑中浮现的不再是前世的那些纠葛,而是萧厌从前笨拙小心翼翼的讨好,还有可怜又偏执的哀求……
或许……或许早在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她该恨他时,她的心就已经动摇了。
“只要你活过来,我就答应你……同你回京城可好?”
“日后我再也不离开了,我留下同你成亲,做你的妻子。”
说出这句话后,她并没有想象中的纠结和为难,反而是无比轻松。
原来这就是她想要的……
几乎是孟锦月话落,江神医便震惊出声:“真的动了,杳杳,他能听见!”
“你再多说些!”
孟锦月紧紧攥住萧厌的手,脸上也全是惊喜。
“阿厌,阿厌,你能听见吗?”
孟锦月声音哽咽:“阿厌!我不想你出事,只要你醒来我们便成亲可好?”
————
“眼睛动了!”
随着江神医话落,陷入昏迷的萧厌渐渐半睁开眼。
“杳杳……”
“杳……”
“我在。”
“你说的话,真……真……”
孟锦月将他的手放在脸颊边,重重哽咽点头:“是真的,但你要快些好,好起来后才能娶我。”
萧厌嘴角费力缓缓扬起,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上瞬间有了神采。
“姐姐,他怎么又哭了,他是爱哭鬼吗?”
阿禾天真的话响起,萧厌耳尖泛红,可眼泪却还是莫名抑制不住,甚至越流越凶……
“哇,好多眼泪啊,不停地流,能变成珍珠吗?阿禾想要珍珠……”
……
一个半月后。
萧厌和她在渝州休养了一月,之后半月又在回京的路上,如今终于抵达了京城。
曾经被烧毁的宣政殿又新建了,一切好似都没变。
“别亲了,你快去上朝。”
孟锦月推着萧厌却怎么都推不开,自从渝州之后,萧厌便几乎时时刻刻黏在了她身边,赶也赶不走,甚至她如厕沐浴,萧厌也要如影随形跟着。
“杳杳……我不想同你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