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中年男子显然不信,上下打量着董无双,眼中精光闪烁,“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出现在青云山脉深处?而且,你身上的气息……”
说到这里,中年男子突然停了下来,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我的气息怎么了?”董无双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落针可闻。郭德刚和于迁沉默地站在一旁,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沉重,眼角的皱纹仿佛又深了几分。于迁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大褂,却发现平时顺手的动作,此刻却显得格外沉重。
董无双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空洞地望着已经没有生气的女人,脑海中一片空白。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让他喘不过气来。
“造孽啊……”郭德刚率先打破了沉默,沉重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悲痛,“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于迁拍了拍郭德刚的肩膀,安慰道:“老郭,你也别太自责了,这事儿……谁也不想看到。”
“可是……”郭德刚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于迁打断了。
“老郭,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好眼前的事,其他的,等以后再说吧。”
郭德刚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于迁的说法。他转头看向董无双,发现他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更加难受了。
“无双啊……”郭德刚走到董无双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顺变吧,人死不能复生,你……”
“师父……”董无双终于回过神来,他抬起头,看着郭德刚,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郭德刚叹了口气,他知道,董无双现在最需要的不是责备,而是安慰。
“无双,你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是这个残酷的现实。”郭德刚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只是做了一个相声演员应该做的事情,你用你的方式,给人们带来了欢乐,这就够了。”
“可是……可是……”董无双还想说些什么,但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好了,无双,别想了,先出去透透气吧,这里有我和你师大爷呢。”于迁也走了过来,安慰道。
董无双点了点头,默默地走出了病房。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墙壁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冰冷刺骨。董无双无力地靠在墙边,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心如刀绞。
那个女人的音容笑貌,她说过的话,做的事,一幕幕,如同放电影般在他脑海中闪过。他想起她第一次来听自己说相声时,脸上那灿烂的笑容;想起她为自己加油鼓劲时,眼中那充满期待的目光;想起她离开时,那落寞的背影……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董无双痛苦地抱住头,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