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时都吓傻了,全愣在原地。又见猩猩怪物的头部扭转了180°,将猩猩脑袋转到正面来,然后它睁开眼睛,捡起地上的内脏,张开有两颗下獠牙的大嘴,咕咚咕咚地将内脏吞进腹腔里。透过那层腹膜,能看到吃下去的都有些什么。终于,有人大叫起来,我们被迅速唤醒,不知所措之际,歌德诗赶到了。她一边与猩猩怪物周旋一边领着我们逃跑……”
接下来的事情,覃达聪没有急着说,他像是在回忆,估计是把当时的画面封印在记忆的最深处了,所以需要一个提取的过程。停顿的时间比较长,但没有人催促他。
“猩猩怪物移动的路线很多变,一会从这冒出来,一会从那冒出来。我们根本不知道该往哪边走。李广裴放弃了,他没有跟上队伍,回头去看他时,猩猩怪物已经到他的面前。‘啪’的一声,”覃达聪双手抱头,“广裴被猩猩怪物一巴掌拍死在地上。不一会猩猩怪物又追上我们,以同样的方式,它拍死了跑在最后面的雷文斌,但这次它没有跟过来,而是留在原地惬意地享用人类肉体。我们才因此得以逃离。”
“猩猩怪物有说过什么或用肢体表达过什么吗?”杜莱优问。声音很温柔,像是怕刺激到覃达聪。
覃达聪缓缓抬起头,“没有,什么都没有。那些外来人也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们只会像野兽一样见人就红眼。”
又是一片静默降临。我看向邝秀婷,她脸色阴沉,像在发呆又像在思考什么。
“之后呢?”有人问道。
短暂的沉默又被打破。
覃达聪把那瓶矿泉水一饮而尽,缓缓地说道:“之后我们找到一栋建筑,躲了进去,一直躲到第二天中午我们才继续出发。那时,去到基地成了活命的唯一办法。一直走,走到傍晚时分,走到路被一面崖壁挡住、无路可走之时,歌德诗突然没有预兆地说‘到了,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