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你和吴国富、陈珊珊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现在吴国富已死,陈珊珊和孙毅杰走在一起,这件事彻底变成你一个人的事情了,与其他人毫不相干,你无须担心伤害到陈珊珊。”我再把她担忧的重点说出:“更不必害怕他人的流言蜚语。我不认为人们的口舌能把你逼到需要向别人求救的地步。”
“你不懂,你不明白人的恶意通过语言的加持所呈现出来的威力。”
不,我懂,之前围坐一起讨论易天和钱建峰争执事件的时候就提及过人言可畏。只是我不认为和集体不相干的事值得人们过度议论和抨击。
“不至于吧。你的事似乎和集体也没有利害关系。”
“你真这么认为?”
“不然。”
“无论世界变成怎么样,只要集体还在,我们就无法避免他人的流言蜚语。之所以不议论你和吴国富一事,一是因为题材不够话题性;二是因为你游走在集体的边缘;三是因为没有人出来指证你什么。”
“这么说,你三样都占齐了。”
“你还记得左千子那事吗?流言蜚语也是可以杀死人的。”
对于左千子,使她平淡的大学生活掀起滔天巨浪并为人熟知的唯有那件事。吕美娟说的应该就是我想的。回想起那件本与我无关却因为气不过而主动揽上身的无趣事件,好像确实印证了吕美娟的观点。
我很不情愿地说:“记得。”
“既然记得,你就应该明白即使是和集体无关的事情,也拦不住人们的臭嘴。……那个女生是叫陈晓云吧。”
“你记得!?”
“我们都应该记得。”
这一刻,我对吕美娟有了新的认识。她话中的意思皆在强调人言可畏,然而据我所了解和认知,她自身就是流言蜚语的制造者和参与者,还是常客的那种,她既明白其中的阴险和荒谬却又选择作为一份子参与其中,又当又立,是身不由己还是说人的习性就是喜欢做矛盾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趁现在还有拒绝的余地,我要赶紧强硬地表态。
“即使——”
“这样吧,”
话被她打断了。
“我透露一个信息给你,算是感谢你对我的帮助。”
什么信息这么有价值。我疑惑地看着吕美娟。
“信息不保证准确无误,也是因为这,我从未在大学里对人讲过,但我保证你绝对很感兴趣,你将会是第一个知道的人,我也承诺你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