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芥子后知后觉的低头看到登山鞋的颜色,感觉心跳漏一拍,不由的想大呼,他实在太危险了。
墨绿和黑色交织的登山鞋,是她最喜欢的颜色和款式。她又往前走了两步,脚下的触感像踩在棉花里一般的舒适。
要是让芥子自己去买,她都未必能选的出那么合适,那么称心如意的登山鞋。
“怎么样?”
“简直不要太棒。原谅我刚刚还想踢你两脚的念头。”芥子很内疚的对他说,“我已经痛改前非了。”
她要办旅游年卡!
不就是区区被骗吗?她心甘情愿!(开玩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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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花了整整两个小时,这之中他们面临了好几次下雨导致的路段塌陷,树木拦腰横断在路中间。
村子在临近山顶的一片平地上。
芥子看到它的影子的时候,面前还阻隔着一排郁郁葱葱的绿树,以及几只被吓得仓皇奔走的鹿。
奈良有鹿,千真万确。
待芥子走进破败的村子,她心中那一丝被大自然捧起的雀跃顷刻间烟消云散。
这里不是能让人感叹赞赏的遗迹,旧址。这里是严肃的,充满凝重的犯罪现场。
夏油杰变得很安静,他不是多话钟爱口若悬河的人。芥子和他上山的一路,她就发现,他擅长自我思考以及倾听。
夏油杰现在就完全陷入了自我的思考里。
他凝视着距离他们最近的车站,眼眸深沉,芥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在看什么?”她出声问。
“没什么。”他下意识的回答。
一般人听到这里,大部分都会选择转移话题或者干脆沉默。因为【没什么】代表着一种信号,叫做别打扰。
可芥子不是一般人,准确的说,她各种意义上的对部分人群而言,可以称得上烦人。
“那栋房子里的人不会是罪魁祸首吧!他们现在还敢住在这?我要去找他们理论。”
“不是啦。”他拉住了她的手腕,眼底里没有不耐烦,更像是如梦初醒。“村长不住这里,村长还有涉案人员,现在还在牢里呢。”
“真的?他们小孩也不住这?我是连坐制的簇拥者哦,他们的后代别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就这样清清白白的生活下去。”
芥子有这个打算,她觉得罪魁祸首的家人们应该感到羞耻,因为她坚信,他们一并生活在同一个村里,一定知道亲人们的恶行。所以就算是毫无作为,他们也是的从犯,理应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