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低叹一声,弯着腰挥着镰刀,割下的麦穗整整齐齐的放在身后,周玉明一遍割,一遍问:“玉花呢,你们没叫?”
周玉音口头上虽然抱怨,手上的镰刀也没闲着,道:“还在停丧呢,谁叫的动她呀,晚上像个夜魔子,白天像个瘟鸡。”
周玉明有些诧异,周玉音向来跟周玉花好,这般背地里骂人骂的狠毒倒是头一次见,看吧,没有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裤子都可以穿一条,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也是可以把脸撕破的。
“你二哥还是没有消息吗?”周玉明小声的问着,周玉音不耐烦道:“不知道。”周玉明讨了个无趣,不再跟她说话,转头问周母:“妈,富元有消息吗?”
周母站起身,捶捶酸痛的腰,目光无神的看着远处,道:“这个乌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流浪呢,前些日子听说到你大姐家,派出所的听到风声就追过去了,后面就没消息了,不省心呀,是要我气死才安分。”
周玉明安慰道:“等风头过了,好好跟他说说,安分守己的过日子才行。”
“你大姐今年也没来帮忙,靠我们娘三个,这个早春怎么收得完?”周母有些不满意,周玉明知道自己的大姐不在家,况且往年也是要等大姐家收完了,才会回娘家帮忙,大姐家地少,姐夫人缘也好,收的就会快些,今年大姐不在,只怕姐夫家的都还没收的。周玉明也不敢说出实情,只是安慰道:“慢慢收,实在收不完,我们就跟人家换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