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天还是阴沉沉的,杨华去了趟粮食局,点了剩下的货,找老廖收了货款,借着粮食局的电话给市火车站打了电话。找到老战友聊了几句,面色越来越不好。
回到家,周玉正在做饭,见他回来了,脸色不太好,担心出了什么事,便放下手里的活,追到堂屋里问:“出什么事了?”
杨华没说话,半响才叹口气,道:“隔壁家那个贼,真的不是个人。”
隔壁那个贼?哪个?周玉听的这话云里雾里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刚刚不是去粮食局吗,顺便给我战友打了个电话。”周玉认真的听着,这也没问题呀,杨华接着说:“你知道吗,朱建庆那个狗贼在单位旁边还有个家。”
这一说,周玉提着的心算是放下来了,敢情这是别人家的事,让他着急上火的,但提到朱建庆外面的家,周玉来了兴致:“怎么说?”
杨华压低声音说:“我打电话找到我战友,先是跟他闲聊几句,后面我就跟他提了朱建庆,问他最近朱建庆媳妇有没有去找他,我有个东西要托她媳妇给带回来。”
“你知道我那战友怎么说的吗?”杨华故意卖个关子,周玉摇摇头,这个,她哪里会知道呢?
杨华道:“我战友很疑惑,说,他媳妇就在火车站旁边开小卖部呀,没听说要回去。”
“然后我就说,不对呀,他媳妇一直在农村,怎么可能在火车站开小卖部呢?我那战友一口咬定,那个就是他媳妇,他们经常去那里买东西呢,朱建庆下班不住宿舍,都是回家住的,不是他媳妇是谁?”
“我一听,朱建庆这狗贼是两头骗了,村里这个骗着在家养儿育女,市里的那个定是跟人家说他没媳妇,装单身汉。”
说到这里,周玉已经肯定了,这个举报,一举一个准,但是还有疑惑:“他媳妇不是去过几次吗?他那些同事不知道?”
“我也问了,我战友说,之前也见过有个妇女来,大着肚子,他给安排在招待所,别人问他,他都说是老家的亲戚来办事,很少带出去,大家见面的机会也不多。”
“不应该呀,他去单位上班的时候,单位不得调查他的家庭背景,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有家庭的?”周玉还是觉得疑惑的很。
杨华微微一笑,道:“朱建庆到火车站工作快八年了吧,之前的那批领导早就换了几波了,相熟的同事也调走了,后面来的这些怎么会知道老师傅的事,领导也不会时刻盯着一个老员工去调查。他就钻空子了。”
“你没问,那女的叫什么?”周玉好奇的问着,杨华道:“问了,叫刘翠花,我战友说,人长的很标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