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拂月殿重聚,相比起井焕的愤怒和指责,九韶却显得平静的多了。
井焕:“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自己知,这五者之中,莫非天地有嫌疑?”
九韶:“天地无嫌疑,也不是你我。”
井焕“哼”了一声,看向一旁坐着的羲华:“总不能是她自己吧?”
“阿焕,你是不是觉得一个人中毒怪孤单的,想拉个难兄难弟?”羲华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呵呵。”
说着,她刚坐直身体,却仿佛浑身无力似的,“哎呦”了一声。
九韶瞬间便闪到了她的背后,轻轻托住她,声音顿时柔和:“感觉怎样?是不是没有力气,来,靠在我身上。”
羲华就坡下驴,舒舒服服地靠在了他有力的臂膀上,又扔给井焕一个“呵呵”挑衅似的的笑。
井焕可不惯着她,一哂:“别装了,我早帮你看过了,你所中之毒远不及我当时,不至于会四肢无力,最多只是灵力尽失,无法施法——呵呵。”
然后他忽地看到了她的眼色,转口道:“你也就诓一诓九韶这个老实人,猜猜看,现在谁的心痛了。”
老实人被说破了心事,耳根猛地变红了。
羲华故意冲井焕嚷嚷:“有本事你也找个老实人靠一靠啊。”
九韶被他俩挤兑得实在脸上挂不住,寻了个借口出去了。
望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羲华终于松了一口气。
而出门后的九韶,脸上的热度一点点减退,眸中霎时冰凉。
九韶走了,井焕总算恢复了几分正色,他关切地问:“哎——你真没事吧?”
羲华挥了挥胳膊:“无事,只是不太适应,身体真是沉重了许多。啊……最不习惯的是隐身术无法施展了,以后要躲开九韶的视线,难了,不过,”她话锋一转:“这样的机会以后也不需要了。”
“你跑不了,便让他走。咱们方才不是配合挺默契的吗?”
“是啊,还是兄弟最懂我。”羲华遥遥向他行了一礼:“谢了。”
“客气。对了,究竟是谁给你下的这“神驯散”?你心里有没有怀疑的对象?”井焕问出这话的时候,因为心中不安而略带了一丝紧张。
“放心,定然不是画扇。”羲华揶揄他:“知道你担心九韶找她的麻烦,不会的,你把心放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