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舜华不解的看向谢瑶。
谢瑶不急不慢的喝了口茶,“母亲最需要的是贤名,就算她知道了,也不会为难我的。”
“你就这么缺钱?”
“钱,谁不喜欢,比如今天我们所买的东西,如果没有黄白之物,如何得来?大姐,你没有尝过贫穷和饥饿的滋味,你不明白,钱对于人活着来说,有多重要。”
感谢这个该死系统,让我尝过饥饿和贫穷的滋味。谢瑶心里咒骂道。
“你不是说宁愿站着生,也绝不跪着死吗?怎么,你忘了?”
“我没忘,做人要有气节,但是人做错事,是要负责的。”
谢舜华疑惑看着谢瑶。
“大姐,你还记得那位被赶出去的何妈妈吗?”
谢舜华记得这个妈妈,她就是上次她罚谢瑶的理由,她怎么不记得。“怎么?!你别跟我说她和你典当首饰有关。”
“是,你知道她被赶出去后发生了什么事吗?”
谢舜华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她们指望她的月利过活,丈夫多病,还有七八岁的儿子嗷嗷待哺,婆母不善,对她非打即骂,可是现在她没了这个行当,一家人只能等死。她现在给人家缝缝补补都不够一日嚼谷。”
谢舜华知道自己是误会这个妹妹,当下还是问了:“你这样做,只能救她一时,救不了她一世。”
“我知道,他救不如自救。我打听过了,那位妈妈因为做的一手好胭脂才被选到将军府。父亲给了一些铺子,我打算开个胭脂铺,聘用何妈妈。既能使铺子开张,也算是对自己错误行为做些弥补吧!”
听了谢瑶的话,谢舜华心下释然,看着眼前女孩,有些微怔,仿佛她是另一个自己,另一个自己想成为的自己。
“你很勇敢。”回去的路上谢舜华率先开口。
谢瑶俏皮一笑,“多谢谬赞。”
两人哈哈大笑,马车外面的徐妈妈听到马车里的欢声笑语,知道,两位小姐关系得到缓和了。
在荷香园已经住了好长一段时间了,转眼就来到夏天。
荷塘里的荷花开得正茂,悠扬回荡的蝉鸣在林间回荡。
“湘君,你让小丫鬟去外面赶蝉,小姐们要午睡。”
“哎,知道了。”
一个平平无奇的午后,丫鬟、婆子坐在廊上打盹,突然荣禧堂外面像炸了锅似的热闹,荷香园离荣禧堂不远,荷香园的丫鬟、婆子远远就听到外面的欢声笑语。
徐妈妈打开纱帘,询问道:“外面怎么回事?”
丫鬟、婆子纷纷摇头,外面赶蝉的小姑娘跑进来回道:“听说大公子回来了,荣禧堂在那边放赏呢!”
有些丫鬟雀跃欲试,被徐妈妈呵斥一句,“好好干活。来人关门!”
荷香园内大门紧闭,与外面的热闹隔绝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