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风圆目微震,“杨承之案,你怎么指使杨晖状告李郑氏?”
卫衍听到这话,满不在意的说了一句,“噢,原来你说的是这事啊!”
赵长风看到卫衍这般不在意,顿时怒从心头涌上来,赵长风一把抓住卫衍的衣领。
“你知不知道你要害死一个无辜的人?”
这时二人身后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或许李郑氏在这件事上无辜,可是在其他事情上可并不算无辜。”
谢瑶一个箭步跑上前,挣脱掉赵长风揪住卫衍衣领的手,将卫衍护在身后。
“这件事是我的主意,大师兄有什么气,可以冲我发。”
谢瑶像只老母鸡护住小鸡一样,护着卫衍。
赵长风一时语塞。
“是,在这件事上,李郑氏或许无辜。
但是,李师兄不无辜吗?李郑氏为了世子之位,诬陷李师兄。
你知不知道,那个所谓被李师兄奸污的女婢,跳井而亡了。
李郑氏无辜,那李师兄失了世子之位就不无辜?那个跳井的女婢,白白失了性命就不无辜?!”
赵长风一震,“可是这是两回事?”
“她是堂堂勇毅侯夫人,谁能拿她怎么样?就杨承这件事,还不是在府尹走个过场,就安然无恙的离开?
最多就是日后被人指指点点,至少她还好好的活着不是吗?”
“那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她能诬陷别人,我可以可以诬陷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也要她尝尝人言可畏的滋味。”
赵长风说一句,谢瑶就有十句等他。
谢瑶的一次次反驳,将赵长风反驳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吵什么?!”
谢瑶、赵长风的吵闹声引来了王错。
二人原本吵得面红耳赤,怒目圆睁,见到王错的那一刻,立马像只套住环的鹌鹑,低下头。
王错看了一眼谢瑶、赵长风,转身对着在一旁看好戏的徐让说道:“你来说。”
徐让只好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王错看了一眼,“胡闹。你二人去后堂跪着。”
“师父,不可。至少现在不行。”谢瑶哀求道。
“怎么?!你不服气?!”
“不是,李师兄还未出来,我……”
赵长风拉了一下谢瑶的衣角,示意谢瑶不要说了。
“放肆,还不去跪着。”王错呵斥谢瑶。
谢瑶被赵长风拉着,不情不愿的离开。
临走时,谢瑶给卫衍一个眼色,卫衍会意。
其实这一切都看在王错眼里,王错也不说破。
又是像当初在赤霄宗罚跪的夜晚,只不过不同的是,那是个寒冷的夜晚,这次是个春风和煦的夜晚。
更不一样的是,上次半夜来找他们的是卫衍和赵长风,这次只有卫衍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