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神药也救不回来？”
“不是说神药能治百病吗？”
华鹊脸色微变，转头问云邪：“这位老人到底怎么回事？”
云邪摇头道：“不清楚。前两天他倒在地上抽搐，我见情况紧急，就把你给我的神药给他喝了。没想到过了两天他又这样。”
“什么？你把神药给他喝了？”华鹊神色一滞。
“是啊？怎么了？”云邪警觉道，“难道不能给别人用？”
“当然可以！”华鹊连忙掩饰道。然而心中暗骂不已：“该死的……我给他的可是珍贵的神药原液，这玩意上瘾性极强！”
原液可以稀释成三十人份的普通神药，对于每日人满为患的聚仁堂来说，原液极为宝贵，华鹊本不打算浪费在老乞丐身上。
他这才明白老乞丐因为误服了未稀释的神药原液，如今每隔两三天便必须再服一剂，否则就会陷入这样的症状。
而一旦服用过原液，再服稀释药效便无用。
原本，华鹊是希望通过神药控制云邪，没想到对方竟将这宝贵的药物随意给了一个老乞丐！
“华大夫，他怎么还没醒？”身后有人担心地问道。
华鹊心知为了维护医馆的声誉，此刻再不舍得也只能咬牙继续取原液。
他不慌不忙地吩咐药僮：“去打开百子柜最下层，把里面的药取来。”
药僮连忙应声，跑回医馆，片刻后便拿着一支竹节回来，递给华鹊。
华鹊心里一阵不甘，却只能强作镇定，将原液喂给老乞丐。
这一次，老乞丐很快便睁开眼，茫然地看着四周，问道：“咦？我怎么到聚仁堂了？”
围观的众人见他醒来，纷纷松了口气，称赞道：“不愧是华大夫的神药，果然灵验！”
华鹊终于挽回了面子，笑道：“老伯，刚才你昏倒了，是这位少侠把你送来的。”
云邪得意道：“没错，是我把你送来的！”
老乞丐激动不已，连连向云邪道谢：“几天之内被兄台救了两次，实在是无以为报啊！”
老乞丐的谢意让云邪十分得意，但救他一命的华鹊却被冷落一旁，脸色不悦，皮笑肉不笑地道：“既然没事了，我就先告辞。”
他说完转身走回医馆，进门前特意多看了老乞丐几眼，似乎将他的模样深深记在心中。
“好啊……我记住你了。”华鹊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