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脱是全国惟一不通公路的县,生活物品匮乏,且多是靠人背肩扛和骡马驮进来的。
最后的宴席还是江南念提供的食材,大家一起动手完成的。
不算小的院落,鸟语花香,饭后大家各自惬意悠闲的落座闲聊。
张海客想到远在香港的妹妹,感叹了一句:“要是小杏子在就好了,她肯定很喜欢这里。”
“她也忘了曾经最喜欢的姐姐,小月亮难道不想她吗?”
他的左手一直随意放在椅子扶手上,也不像以往那样特意看她,垂下的眉眼神色清淡,好似只是随口一言。
俯在张麒麟膝上的把玩他手指的江南念动作一顿,抬眸看张海客一眼:“阿客,其实你想问的是我去过香港对吗?”
张海客看着她,没想到她还是如此直接明了,点点头:“我想知道,小月亮告诉我吧。”
从树叶间落下碎碎光线斑斑点点映在张麒麟的侧脸,左脸更多的是原本的冷白,右脸更亮的是光点的暖黄,冷暖辉映,更显他此时的眼神复杂,她隐约分辨出其中的醋意,烦闷,独占欲。
她一声没什么意味的阿客还是让张麒麟有些吃味。
白玛和张千军坐在另外一边把采摘回来药草分门别类整理好,准备炮制。
张海楼也随江南念坐在地垫上,侧卧在女子身侧手里拿枝薄荷叶时不时逗弄一下她。
在张麒麟眼里,女子俯膝上的脸,不施粉黛,清纯脱俗,只是捏了捏他的手指。
她在告诉他,不要随时随地吃醋。
而此时,想独占的月亮的阴暗想法又朝他靠近了一分。
“我在阴雨连绵的伦敦等了小官六年,然后去了慕尼黑。”
“两年之后我随友人且行一路游览各地,我去了海边。”
说着,她瞄了一眼一直关注她的张海楼,揪下一片薄荷叶含在嘴里。
可惜故地重游,不见当年故人。
张海楼像是听得到她的心声,慢条斯理道:“月似当年,可惜故人长绝。”
江南念对于他的突然低沉一笑而过,她有许多话还不能告诉他。
就当做是一件迟来的惊喜留待在之后吧,她和他们的故事还没有完结。
“中间我亦去过香江,见到了美艳动人的张海杏,阿客戴着眼镜好似当年骑在马上的假正经少年。”
只是,她只是站在人海之外看着他们。
她跟着他们几日,知道他们过得还不错就离开了。
“当时,你在那里?”
听闻她来过,张海客平静的心绪不宁,他想知道当时她是以怎样的心情看着忘记她的故人。
“我啊,我在阿客身后。”
阿客,我去找过你们的。
多年不见,她看着西装三件套金丝边眼镜的张海客一副生意人的做派还是会觉得他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