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张家人正收尾,见夫人回来。
瞬间听从张麒麟交代低头散开,离开。
临近黄昏,一阵浅薄的红霞,将将照亮张家偌大的院落。
入目是铺天盖地的大红,帐帖的双喜剪纸和悬挂的红绸处处可见,好似大婚的喜庆。
没有涉足过的主卧,被褥之下铺满了红枣桂圆花生等物,是对新人“早生贵子”的祝愿。
偏偏江南念还忽略了张麒麟越来越暗的眸子。
“念念,等以后,我再给你补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好不好?”
张麒麟牵着她走到桌前,双手奉上合卺酒。
可是,她与他如何算是夫妻呢?
她不爱他,而他对她不过是病态扭曲的偏执占有。
张麒麟笑着递给她一杯酒,见她不接。
她对他的动作视若无睹,墨色眸中某些情绪翻腾。
最终江南念接过那杯酸酸甜甜的酒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喝过酒水,又拉着她去用餐。
俩人,从此就要同床共枕了。
她还在描绘那些的画面,殊不知身后危险已经迫近。
张麒麟擦着头发靠近了她,他身上的水汽让周遭的空气变得有些潮湿。
温热的鼻息均匀地铺在她耳根,慢慢加快速度。
清淡的皂香传来,和他身上一个味道。
“念念,以后我们住一起。”
“…嗯。”
罢了,床都上了。
也没有必要纠结了。
张麒麟声音沉稳又坚定,一改冷淡,甚至有股灼热感兴起。
“念念…念念…”
张麒麟叫了几声,一声比一声低沉,声音里攒聚着不安分的眷恋。
天还亮着,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他的耳根慢慢红起来。
一个转身,两人瞬间换了位置,张麒麟被她稳稳按在椅子上。
扑倒他太顺利了,她能感觉到他有意在顺从自己,纵着她的小兴致。
那双一直追随着她每一个动作的深色眸子,始终荡漾着若有似无的玩味。
浑身肌肉绷得僵硬,半干不干的头发结成一缕一缕。
她撩开眼前的,漆黑的眼睛掀开一点眼皮看他。
“张麒麟,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好看,像湖水。”
浓密的睫毛投落下神秘的暗影,欲色将他团团围住,可耳根上的红早已蔓延至满脸,又有些纯情。
“嗯,只有念念觉得我好看。”
也没有人在意我,没有人夸过我。
江南念抚上他赤裸的前胸,坚硬有弹性的触感让她爱不释手。
代表力量感的沟壑在她刻意混乱的抚摸中下坠得更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