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还想拉着她的手一起下楼,她却轻轻地避开了。
卸下了那层温柔的伪装,江南念依旧是那副冷漠、生人勿近的样子。
她轻抚着齐铁嘴的面颊,语气极缓,却字字如刀割般刺痛。
“齐恒,我说过了南柯一梦终会醒。梦醒了,我也该离开了。”
她向来善于伪装,懂得操纵情绪,得到了也不过如此。
或许应该说是他们给予的还不足以让她为他们停下脚步。
她总是要向前的。
他们的生命于她而言,如蜉蝣朝生暮死,似昙花转瞬即逝。
“月月儿,我…你是要我放手吗?”
她不想与他多说,只淡淡道。
“随便,我不在乎。”
他向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掌心按在自己的胸口,急切地想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心意:“我不会放手的,不管你想做什么。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回来,我不问,我会守着那间小小的香堂守着我们的回忆等着你。”
“只要是月月儿想要的,我都可以为你去做到……”
掌心下,心跳快得惊人。害,像是要从胸膛跃出狠狠撞向她。
如面前的男子满腔真心,只想以最清楚热烈的方式予她回应。
“你确定你能做到吗?”
“我可以…”
齐铁嘴直视她的目光清澈而坚定,毫无动摇。
他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放手。
他早就以最卑劣下作的想法肖想过她。
在午夜梦回之际与她交颈缠绵。
他的每一次春梦,每一次旖旎的幻想,每次胀痛而不得的抒发的欲望……
全都是她。
月月儿。
我一直在,渴望你的一切。
齐恒,如果是我要离开这里,你也愿意一直等我吗?
江南念只是淡漠的抽回手,勾了勾唇角,眼波流转。
下一瞬,垫脚吻了上去。
若即若离的一吻。
江南念媚态横生,眼底却满是讥诮,抓住他的衣襟,分明唇上触感这般柔软,她却没有丝毫心软,直接咬在他唇上。
“你问我为何喜欢饮酒,只因醉酒时方能梦见我所想见之人,我只想归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