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冲动地一把打开匣子,里面果然装的是一幅绢帛。
他拿起绢帛,打开他,屏住呼吸望着画上那个与诺颜酷肖的女子。画上还提着一行字,挚爱吾静。
挚爱吾静,这个静就是静夫人了?
画上的字迹并不是父亲的,反倒与念痴的字迹一般无二,难怪诺颜那天老是向念痴问及写字画画的事情。
如果画上的女子果真就是静夫人,那么诺颜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小新娘。
流萤脑中阵阵晕眩,老天为何总是在捉弄他?他拼死拼活攻下皇宫,心爱的女人却爱上了他人。他半是赌气半是迫于形势刚娶了个所谓的皇后,却发现原来真正该成为他新娘的那个女人就在身边。
错过,为何总是错过?
难怪诺颜会说,他们已经错过了很多,恐怕这辈子都该错过了。
流萤正在发怔,手中的绢画突然被人劈手夺过。
夺画之人正是诺颜。她早上看了娘的画像,将匣子放在床上便走下小竹楼去了。这小竹楼除了凝霜,轻易不会有人上来,她也就不是很在意。
后来同流萤赌气,怕他纠缠,遂躲到后院的偏僻处。正躲着,突然想起了床上的匣子,若是被流萤瞧见就麻烦了。
虽说上面并无关于她身份的证据,但被他发现终是不妥。于是心急火燎赶回小竹楼,然终是晚了一步。
诺颜夺过绢画,折好放进匣子里面,抱怨道:“你没事乱翻别人的东西干什么?”
流萤怔怔地瞧着她,问:“画上的那个人是你母亲,她就是当年的静夫人。而你,则是我的小新娘,对不对?”
诺颜听他说出静夫人和小新娘几个字,知道他已经明白真相,不禁吓了一跳。但这事如何能够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