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伊佳的心里终是叹了口气,那时她要与陈良辅断情,便是听了鸨妈的谗言,这才误了自己的良缘。如今都到了这地步,又是自己软弱听信了别人的胡言乱语,将自己逼到这个份上。
此事若是能成,她这后半辈子也得看陈良辅的脸色过活;若是不成,害得陈良辅丢了官职不说,她这个不祥的骂名怕是更难消解,以后别说官府设宴,恐怕是个官看见她都得躲的远远的。
有心也好,无意也罢,此番她若能挡下老鸨的胡言乱语,将亵衣送还,此事便就此罢了,陈良辅还能承她这份恩情,万一将来她有难,陈良辅相帮也不失为美谈。
可若是她不愿,硬逼着陈良辅做抉择,那就再怨不得别人,将来如何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江伊佳自是不会帮她做选择,只是告诉了她其中的厉害,至于如何处置,就全凭她自己选择了。
从弄晴馆出来时,江伊佳手里的食盒便装上了陈良辅的亵衣和陈涟涟亲手所写的切结书。
陈涟涟总算是醒悟的及时,只要陈良辅再为她单独填词作曲几首,她便能再次名动江洲,别说江洲的官宴,就是想找个比陈良辅更好的如意郎君,也不无可能。
不过在此之前,江伊佳还想会会这位聪明绝顶的神童余焕。
午后的日光照进悦芦书院的前院里,江伊佳站在院中一棵茶树旁,看着面前开得正艳的茶花,有些出神。
悦芦书院内传来阵阵读书声,余焕此时正捧着书卷在书院里给孩童们上课。
不多时,她便被书院里的一个孩童发现,那孩子年纪看着不大,见她看花看的出神,便有些骄傲的说道:“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