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果然是不对!”
只见他将这些账册送到柳大娘面前,竟要她仔细辨认辨认字迹,一开始,柳大娘还十分的抗拒,推脱自己不识字,哪里会看这些,可袁老夫子这倔脾气上来,是死活要她瞧瞧,她只能勉为其难的看起了那些账本。
“起初我也是纳闷,这人才刚死,怎就出来了这样的流言?如今想来,有人定是一早便知晓了他的所为,却故意隐而不发!”
“您的意思是……,有人一早便知晓了此事,却故意不言,而且暗中,还拿此事威胁于他,这才让他寻了短见?”
袁老夫子急喘着粗气,那抓耳挠腮的样子,显得颇为急躁。
“定是如此!定是如此了!!”
柳大娘见他如此,有些担心的问道:“可,这人为何还要在钱先生死后,将这事给说出来呢?按说这人已死,就算之后再查出来些什么,钱先生他也翻不了供,做不得假了呀……”
那袁老夫子听闻此言,瞬时想到了什么,嘴里有些激动的说道:“原来如此!原来他打的竟这样的主意!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说罢,他竟将柳大娘手中的账本一把夺过,又认真的排查起了字迹来!
柳大娘见他那癫狂的样子,也不敢在屋中久待,只得赶紧退出了他的书房,反正她此番的目的已经达到,便由着袁老夫子核查去吧,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发现,那些看似出自钱启之手的账本里,总会出现一些令他熟悉的字迹!
其实童一手里那封要他下药的书信,从一开始,便是出自钱启的手笔。
本来他的这些烂帐,只要在年底前能填上,是闹不到如今这地步的,可奈何书院的银钱也是吃紧,竟突然将半年一查的账目,改成了一季一查,这才引来了他的不安。
查账的事一出,从前的账本便全搬去了袁老夫子的屋中,袁老夫子的脾气,大家也都知道,这账目但凡有一丝的差错,他定会查个水落石出,钱启当然也知道他的厉害,这才走了一步险棋,想要让这袁老夫子病上几日,他好从中调理调理账目。
奈何童一这孩子不惊诈,柳大娘只是谎称那泻药是断肠散,他便把什么都交代了,童一虽不知道那下药的是何人,可那封书信的内容却是让柳大娘猜出了些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