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德呀,你们夫妻俩不趁着年轻尽早的要个孩子呀?”一旁的老汉抽着旱烟说道,由于张锡林有意隐瞒的缘故,对外对内都管他叫张予德,有时也说小名叫阿灵。
张起灵目光微动,眼皮轻轻颤了颤,淡淡的说了句:“还早,不着急。”
“也是,你还年轻。”
夸孩子这项运动似乎在这片土地上流传已久,但张起灵没有孩子可夸,就只好夸他本人了。
“予德这小伙儿,干活是真麻利,也肯吃苦,等着吧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这话在理,地不会骗人。”
“要不是你早早的成了亲,我还想把我外甥女介绍给你嘞。”
……
“行啦行啦,别拿人家小伙子打趣了。”老汉把烟杆在鞋底磕了磕,又见一旁的老哥几个终于放弃了追赶进度,笑呵呵的说:“哎哟~ 老哥几个这就放弃啦?再努把力没准能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吃灰,老于你年轻时候打鬼子的劲头呢?拿出来呀!”
气氛开始活跃起来,又回到田里开始劳作得时候,场中分为了三派。
一派以几个老把式为首,各自为营想要赶超张起灵。
张起灵自成一派,而剩下的一派以抽烟的老汉为首,不紧不慢的干着活,俗称——摆烂。
地里的麦子就在两边不自觉的较量中被一扫而空。
此时日头逐渐西斜,张起灵提着乡亲们送的大袋新粮和瓜果蔬菜回到了家中。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忙完了第二轮的耕种,一眨眼的时间年关将至。
由于莫山山写得一手好字,写春联的工作自然就交给了她,再加上她平时也颇受欢迎,周围的街坊邻居看到了也都提着礼品凑到他们家请她帮忙写对联。
一时间不大的院子里挤满了人,人多了自然也就热闹了,七嘴八舌的互相问候。
几个老汉蹲在屋檐下抽着旱烟,张锡林二人就在旁边和几个老汉闲聊,莫山山则站在院中的桌前写着对联。
“往年都是老于写对联的,这老小子识字。早些年还打过小鬼子,后面还跟着大部队过了那什么江来着。”一个老汉抽了口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