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的爷爷本名叫无荀,后来在长沙闯出了名头,道上的人们给起了个无老狗的绰号。
常言道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
八四年大年初一,年仅八岁的无邪起了个大早去给爷爷拜年,谁知无老狗却连个钢蹦都没有给。
反倒是提了一袋橘子出来,让他带着去四阿公家里拜年,说是他一高兴一定会给个大红包。
无邪乖乖照做,临了还不忘叮嘱一句橘子皮泡水可以泻火。
陈皮当然给他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不仅如此,还从自己床底下拉出了一件明代的瓷器,让他一并带回去。只是样式有些丑,看起来像是夜壶。
无邪现在想起来都很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
“晚辈当年实在是年幼无知,还请四阿公见谅。”
“你当年那袋橘子倒是不错,那天再送点来。”
说着,陈皮终于睁开了眼睛打量着众人。
视线在张启灵身上停顿了片刻,再转头看向莫山山时却突然愣了神。
他颤颤巍巍的起身,眼眶瞬间湿润,像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故人,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师娘……”
此话一出,不仅是莫山山本人,就连包括张启灵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齐齐转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陈皮。
谁知陈皮却浑然不觉,继续颤抖着声音叫了一声;
“师娘!”
莫山山终于回过了神,看着头发花白的陈皮,心中也确定了自己从未见过他。
“老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们之前从未见过面。”
“怎么可能会认错呢!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还是一点都没变!”陈皮有些激动。
张启灵上前一步挡在她的身前,冷声说道:“她是我的妻子,不是你的师娘!”
此话一出陈皮直接愣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嘴唇嗫嚅道:“是我老糊涂了,师娘怎么可能会爱上师父之外的人,怎么可能丢下师父不管呢……”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小到就连他身边的光头都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陈皮痛苦的闭上了自己那充满悲伤和悔恨的双眼。
良久,他终于平复了下来,睁开了眼睛神情复杂的轻声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可姓莫?”
“在下姓莫名山山。”她有些不解,“敢问先生如何得知?”
陈皮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难怪,想必你二人定然是有些渊源的,不然名字相貌不会这么相似。”
“敢问您师娘尊姓大名?”胖子试探着问道。
“师娘亦姓莫,讳丫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