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是怎么知道陈文锦有问题的?”无邪疑惑的问道。
“她对我的称呼不对。”
“称呼?”
张启灵点点头,“她叫我予德兄。”
无邪闻言疑惑更甚。
“哑巴张刚认识你三叔的时候,用的不是张启灵这个名字,那时候叫张予德。”
黑瞎子沉吟片刻,“在八四年左右的时候,才按照老爷子的意思改回现在的名字,予德这两个字也就成了他的表字。
但是呢,这事在西沙考古队里,就只有你三叔知道,也就只有他才会在没人的时候称呼哑巴为予德兄。
这事陈文锦绝对是查不到的,而你三叔肯定不会和她说这些。
所以陈文锦一定是假的,这个家伙显然是想套近乎,但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
“已经死了的敌人不具备讨论的价值!”胖子摆摆手,急不可耐的说道:“刚才你说这几幅壁画都认全了,不是吹牛的吧?”
“瞎子我从不骗人,先按顺序来。”
无邪指了指石门边上的第一幅壁画,“第一幅就是墨池录上记载的凤梧,就在西王母宫的某处。”
“第二幅是云槐。”张启灵道,然后便没有了下文。
莫山山沉吟道,“第三幅我感觉应该是灵榆。”
胖子看向黑瞎子,“到你了。”
黑瞎子朝解雨臣做了个请的手势,面上带着诚挚的微笑:“花儿爷?您请……”
解雨臣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这个叫冥柳,但是在哪儿我不知道。”
“还是不知道的好!”无邪长舒一口气,幽幽道:“龙桃结了个果子,结义的三十六人成了贼,这几棵树要是被咱给找齐了,下场也不见得会比他们好。”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人尽皆沉默,张启灵不是不懂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可命运二字是谁都绕不开的。
它总会在不经意间悄然发生改变,或急转直下,或顺势而起。
母亲白玛是如此,二位父亲是如此,夫妻二人亦是如此。
但好在自己在有了时常想念的人,有了爱人与牵挂,有了同甘共苦的朋友,有了一直想要实现的愿望。
无论身处何种境地,再也不会变成一块冷冰冰的石头,也从未感到寒冷与孤独。
我仍旧是幸运的,张启灵如此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