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四天吃了野兔肉,颜凤身子骨硬朗了起来,其他长工感到好奇,猜测他小儿子一定从山上给他带吃的。
颜凤身子骨是硬朗了起来,其他长工照旧是活的连孟富家的牛、马都不如。
好在一个半月后,粮仓完工,长工们可以歇一口气。
粮仓一盖好,不敢大意,孟富叫打手夜里轮流守到天亮。
但是那场从天而降的大火,到底是咋回事,孟富心头仍然是一个噩梦,他现在终于有闲心转到这个噩梦上来,好好的查一查。
当然,最叫他孟富终日惶恐不安的是,是五寸毒箭这件怪异的事,这件怪异的事不弄清楚,就是在他心口扎着一根刺,一道阴影时刻笼罩在他心头。
深夜枕边话,陈氏才晓得丈夫不死心,暗中查这场大火,一夜间,她如同喉咙卡了一根鱼刺。
内疚自责、心里不安终日折磨陈氏,她深怕被丈夫知道,又害怕哪天颜乌被她丈夫暴打,一怒下把她的事说出,她是三座大山压在头上呐。
几天来,旁敲侧击劝说丈夫放弃查粮仓着火的事,陈氏说,可能就是一场天意,或者是对他有仇的人,半夜从墙外边用梯子爬上屋顶,从屋顶的通气口扔下火把,要丈夫以后多行善少作恶。
“多行善少作恶”这话一下刺激孟富敏感神经,他暴怒,怒斥小老婆:“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老祖宗留下的话,有错吗?”“查出是家里出了内奸,逮住后,诛他九族。”
明白自己无法阻止丈夫的报复行为,陈氏更担心颜乌这个小坏蛋要她第二次烧粮仓,她就死翘翘了。
忧虑,抑郁,内疚;内疚,抑郁,忧虑。
陈氏终于病倒,郎中也看了几个,药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迷信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场,就是不见好,一天天的瘦弱、憔悴下去,孟富看的也心急,束手无策……
天不知,地不知,陈氏自己不知,世上仅有放牛娃颜乌这个小长工知道,知道陈氏的病是因何得来?
在病床上躺了两个月,陈氏奄奄一息,眼看不行了。
——武松打虎,艺高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