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孟富回家的第七天,颜乌携带牛犊子直闯孟宅,看门的想拦也拦不住。
坐在厅堂太师椅上,孟富闭目阴谋祸害颜家父子,也叫他们这一辈子断子绝孙,跟他一样,活的生不如死。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管家惊惶失措边叫边跑进去。
尚未等管家来得及说是什么事,颜乌和牛犊子前脚已经迈进厅堂,两个人背着弓箭像个猎人,昂首挺胸立在孟富面前,虎胆英雄的气势,孟富只感到一片云天向他逼迫过去。
想到母亲被孟富强暴、糟蹋致死,父亲被他儿子孟豹打的如今仍然重病在床,颜乌眼睛冒血,心里仇恨犹如长江大坝开闸,只想猛地一口咬断孟富脖子。
深邃眼睛射出一束睿智与讽刺,颜乌开口即讥笑道:
“孟富,孟财主,你如今孤寡老头一个,没有了亲人,家境开始衰弱,你没势力在俺面前虎视耽耽、咄咄逼人。”
“你们父子一直在寻找俺报仇,俺今天送上门了,你想怎样,只管放马过来,俺一一接招,只要俺眼睛一眨,俺是你孙子,自己提刀自剜,将项上人首献上给你。”
“上苍睁开呐——”
“你儿子寻找俺报仇,又抢夺俺妻子,结果你儿子被慈乌喙瞎眼睛,逃窜中,被你们自家豢养的打手摔下悬崖。”
“听说你悲哀兮兮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子尸骨找不着,搞了个衣冠塚,哈哈哈,滑天下之大稽,太可笑了,这是上苍对你报应。”
儿子是被自家打手摔下悬崖?乍听这个惊天消息,孟富眼珠子呆滞,脸皮僵硬。
很快,脸上涌上怒气,孟富心头仇恨膨胀,原来他儿子是被豢养的打手摔下悬崖,早晓得的话,他那天就将那两个打手千刀万剁,拿他们的头祭奠他儿子。
没有叫孟富从仇恨、愤怒中喘口气,颜乌存心要把他吓得昏倒,趾高气扬,挥手指着牛犊子,琅琅说道:“孟大财主,没有认出来吧,这个就是当年也在你家被你当牛做马使唤的、老实巴交汉子——牛犊子。”
牛犊子?眼睛瞪地门环大,屁股从太师椅上腾了起来,孟富讶异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牛犊子,挖苦颜乌道:“你当老爷咱眼睛瞎了呀,牛犊子蓬头垢面,脸黑的像锅底的灰,是老爷收留他,给他一碗饭吃,才没饿死。可他是个短命鬼,早被树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