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万余名骑兵被李遥领导的藤甲兵和李家军彻底歼灭于泸州城下的同时,若非李遥事先有令,那位高句丽将领恐怕早已陨落在乱军之中。
此刻虽尚能端坐马上,但其魂魄似乎已与躯壳彻底剥离,空洞的目光投向李遥,手中武器早已不翼而飞。
李遥以冷冽之声问道:“告诉孤,为何你会率军来犯泸州城?”
那将领连咽几口唾沫,声音颤抖地答道:“若我说了,能否饶我一命?”
言毕,一缕寒光闪过,他左侧脸颊忽感刺骨寒意。
手触之处,除了一抹温热的血迹,耳畔已空无一物。因李遥动作之快,他竟未感丝毫疼痛,只是呆望着掌心鲜血,半晌无言。
“孤再予你最后一次机会。若答不满意,下次失去的将不止是耳朵。”
生死边缘的挣扎似乎让他冷静下来,面容上的恐惧一扫而尽:“既是一死,何须欺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面对这视死如归的态度,李遥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孟获,闻君刀法超群,今日可否一展?”
孟获心领神会,手中陌刀轻晃,笑颜相对:“主公意下如何,是要带骨的肉,还是剔净的好?”
话音未落,陌刀已如闪电般挥出,那位将领的手臂瞬间皮开肉绽,白骨毕露,竟连鲜血都未来得及溢出。
尉迟恭不由赞叹:“庖丁解牛亦需锋利小刀,何曾见孟将军以陌刀剔骨如此?”
这不仅是激励气氛,更是对孟获刀法的由衷钦佩。
原来在尉迟恭眼中,孟获原似张飞,战场上崇尚粗犷豪迈,今日方知,其细腻功夫同样不凡。
李遥微笑道:“敬德有所不知,陌刀重而锐利,要达到人马俱碎,还需精湛技巧。
优秀的藤甲兵,既要有强健体魄,又需眼神锐利,能在皮肉之下洞察骨缝。
孟将军的陌刀,不仅能剔骨,更能一节节拆散那将领的骨骼。”
李遥此言,无疑成了击垮对方心理防线的最后一击。
有时,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的方式让人难以承受。
若真被那陌刀凌厉地分割骨骼,令其碎裂成截,其痛苦必定远胜于千刀万剐,残忍何止万倍。
霎时之间,那位棒子将军已决意自我了断,以免无辜遭受那可怕的虐杀之灾。
然而,命运弄人,正当他手触腰间短剑之时,尉迟恭手中的紫金鞭犹如灵蛇出洞,精准无误地刺向其拇指。
这一击分毫不差,力道恰到好处,仅震断其拇指而不伤及皮肉,留下无尽的心理阴影,其广袤如同浩瀚的太平洋。
他内心深处,若有可能,恨不得向这两位狡诈之徒恳求,莫要将他作为展现武艺的牺牲品。
同时,他心底也豁然开朗:欲求一死,必先让对方知晓一切。
于是,他没有半点迟疑坦白。
“此乃北疆刺史罗言之所为,以万石粮食、黄金千两诱我前来。并许诺,若能攻破泸州,取你李遥首级,泸州及其周边城池的财富与佳丽皆归我所有,他确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