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板放心,虽守城兵士已换为李遥的青州军,但我已暗中买通了一名千户,开城之事万无一失!”魏震胸有成竹。
此时魏震暗自得意,以为自己收买李遥手下之事,李遥必定无从知晓。却不料,青州军对李遥的忠心耿耿,他能成功买通,实则也是李遥布下的局。
冯元善对此毫无质疑,他认为魏震身为刺史,处理这点小事自是不在话下,否则与废物何异?
二人举杯相碰,相视一笑,齐声誓约:“一举成功,共创伟业!”
正此刻,一仆人匆忙闯入,急呼:“大人,不好了,郑家突然弄到一批盐,正在大肆售卖,百姓们都涌向郑家买盐,并且……并且……”
冯元善闻言,双目圆睁,紧抓仆人衣襟:“并且什么?”
“并且郑家的盐一斗仅售一百文,百姓争相抢购!”仆人如实报告。
“一百文?”冯元善眉头紧锁,心中疑云顿生。
百文之价,连成本的零头都不及,郑克泷此番行径,岂非慈善之举?难道真个是脑袋被门挤了不成?
“你所言句句属实?”冯元善再次审视着小厮,眼神如炬。
“小人不敢有半句虚言,老爷若不信,大可亲赴郑家铺面一看究竟。”小厮连忙应答,额间渗出了细汗。
冯元善心中愈发焦躁,郑克泷偏于此时降价售卖,似有不祥预感笼罩心头。
“走,前去看看!”
“冯老板自便,本官便不奉陪了,以免惹人非议。”魏震起身,拱手辞行。
冯元善点头默许,与小厮并肩出门,直驱郑氏商铺。
刚至铺前,王有银已立于彼处,见状连忙趋步相迎。
“贾兄,大事不妙!郑家此举,分明与我等为敌。瞧瞧这精盐,竟只售百文,往后还有谁愿购粗盐?”王有银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把晶莹剔透的盐粒。
冯元善望着那一捧洁白如雪的盐巴,脸上满是惊异。此盐之质,较之供奉朝廷的贡盐有过之而无不及,何其怪哉?
“我等囤盐颇丰,此番亏损少说也得数万两银子啊!”王有银一脸愁容,似哭诉般道出。
对于王家而言,几万两已是巨款,远非冯家可比。郑家精盐既出,价廉物美,粗盐未来何销?
冯元善嗤笑一声,不耐烦地反驳:“慌什么!我等粗盐成本便是二百文,郑家此等品质精盐却以百文贱卖,显然赔本赚吆喝。就算郑家富甲一方,又能赔多久?市面终归是我们的。”
王有银闻此言,眸中豁然开朗。对啊,这样品质的精盐,成本怎么说也得四五百文。郑家岂能长久赔本?况且,此类珍稀精盐,郑家恐怕仅此一批,售罄即止。
心结一解,王有银心中的阴霾瞬间消散。
正当此时,郑克泷从铺内大步走出,高声宣布:“乡亲们勿急,盐充足得很,人人皆可得之!且白某在此承诺,北疆精盐将络绎不绝运至长安,从此往后,每人都将以百文享用上乘之盐!”
人群中立刻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平民百姓,年岁所得无几,盐粮开销甚大,盐价骤降,无疑大大减轻了他们的负担。
一时间,民众对郑克泷感恩戴德,更有甚者欲跪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