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人嚅嗫着说不出话来,却也不敢认罪。
这件事虽然不是什么滔天大罪,但也不是小罪,毕竟池羽也不是白身,他好歹也是个秀才,往小了说柳家这是谋害秀才公,往大了说,也可以说柳家对池家有所图谋,意图谋害朝廷官员!
评事见状冷哼一声,有池家打的招呼,他直接就按照柳家人谋害朝廷官员来判了,虽没造成太大伤害,但也足够判他们个流放三百里了。
柳家人闻言大惊,立马涕泗横流地开口求饶,甚至还攀扯出更多的东西来。
“不是我们啊!”
“是那个池谦的朋友,对!就是他的朋友!是他叫我们这么做的!”
“他还说池家有钱,要是娶了我们疏影的话肯定会给很多彩礼!”
“叫疏影那个死丫头出来!我们也不是害她啊,这不也是为了她的前程,她怎么能帮池家告我们啊!”
池长武虎目一瞪:“朋友?”
好歹他也是征战沙场的将军,一身气势一放,登时让柳家三人噤若寒蝉。
评事一看有问题,忙肃起神色再次仔细盘问。
最后这事问清楚后也是叫池长武心头暗恨,竟是有小人嫉恨池谦学识,这才暗中给柳家人支招陷害。
但叫来那个所谓的“池谦的朋友”王邙盘问后,却无法对他定罪。
王邙是对柳家人说了池家有钱,说了谁家女儿嫁过去肯定有大把的彩礼富贵,但他从未给柳家人支招叫他们陷害池谦!
但这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王邙搞得鬼,可却无法对他定罪!
“就是你告诉我们的!大人,为什么不抓他啊?”
“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害我们至此,你不得好死!”
柳家人激情辱骂,王邙汗如雨下。
他心知池长武他们虽没法判他,但他一定会被池家恨上!
先前得知池谦没中招时他还有些遗憾,对池羽中招他格外幸灾乐祸,可如今,王邙两股战战,心中只有后悔和惧怕!
他只是个平民百姓,他只是一时冲动心生魔障才……对!又不是他害的池羽,是柳家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只道池兄高才,家中富贵,何曾跟你说过要害池兄!”
王邙口舌尖酸,与柳家人对线:“是你们自己心生恶念,居然敢陷害阿羽兄弟,简直罪无可恕,如今竟还想攀蔑我!真是蠢人多作怪!”
可王邙毕竟是书生,哪儿有柳家人骂的难听,很快就被骂得一脸涨红。
评事也听不下去了,他给池长武使了个眼色,依旧是判柳家人流放三百里,至于那王邙,还真拿他没办法。
但池长武煞气逼人的目光让王邙不由脸色苍白,两股战战,很显然,池长武是记住这王邙了!
里面宣判一出,大理寺外,一侍女通知了角落里藏着的宁疏影。
宁疏影咬咬牙,在评事送池长武出来时突然冲了出去。
“舅父你们为何要害我清白?我冤啊!”
她高昂的声音让大理寺外的人都不由侧目,然后便见她一头朝大理寺外的石狮子上撞去!
池长武瞳孔微缩。
说好的是假死,但宁疏影这力道,分明是存了死志!
评事也吓了一跳:“快!快!快拦住她!”
可周围人都被吓得呆了一瞬,拦人时已经来不及了,人已经撞上了石狮子!
池长武面色微变,大步上前:“评事大人,这女子毕竟是被陷害才与我家那逆子……看她如此贞烈我也深感敬佩,若是人能救回,还要请评事大人去我家喝杯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