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窗,放我进去”独孤奕压低声音说。
肖楚开了窗。不等独孤奕完全进来肖楚就一个转身逃脱了劫持。然后站定就要反击。
“是我”独孤奕说了一句。
因为打斗声势必会引来安防军所以独孤奕必须避免一切打斗。
借着月光肖楚模糊的认了一下独孤奕的脸,就是下午的时候亮明身份救他的人。
肖楚马上收手转而换了一个礼节向独孤奕致谢“多谢恩人出手相救”
独孤奕扶起他说“快快请起。这么晚来多有打扰,应是我先致歉才对。”
“恩人客气了”
“我长话短说。明日身份核验你定然是过不去的。想必你也知道身在中艺的都是戴罪之身,你的结果最多就是遣返回乡,但是我们未上报就带你出来是会被连坐的,你可有应对之法?”独孤奕问。
肖楚知道自己是断然不能被遣返的。县里层层选拔才选出了他作为代表来上艺阁受训,奈何自己如今连上艺阁的大门都摸不到了。县里从来没有哪个人到过皇城,他不能丢人!想想一路走来他的艰辛,他心里暗暗说道‘一定要留在皇城!’
“恩人可有应对之法?”肖楚问。
“我确有一计。此计若成我们皆无事。”
“此计何为”
“事到如今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是姚都遣使独孤奕。身边缺少一名随侍,可懂?”
肖楚深知做随侍的意义,那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折辱。在任何一个国家非家破人亡走投无路的人是不会甘愿做他人的随侍的。随侍的社会地位比普通的下人仆役还低,是整个国家最低级的存在。何况还是给一个刚刚夺了自己国家城池的人当随侍。
“我…我想想。”肖楚有些犹豫不决。
“我会尽量在明日核验之前赶来酒楼。说你是我选的随侍。愿不愿意全在你。我先走了,你好好想一想”独孤奕说完翻窗原路返回。
上艺阁忠苑。
房间里白袅一直为独孤奕留着灯。她十分焦急的等着不知道独孤奕又在想什么。如今等独孤奕之际她忽然想起方都的法律里规定私带罪臣是会被连坐的。白袅将下午发生的事仔仔细细的复盘了一遍。发现今日下午事情太多,以至于当时从中艺阁将肖楚带出来的时候忘记了想方寒报备…
思绪被一声很轻微的开门声打断。
白袅知道是独孤奕回来了。果然,独孤奕向她迎面走来。
烛火将独孤奕的身影照的越来越清晰。直到独孤奕坐在了蜡烛旁边,烛光映在他的半边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喜怒忧伤。微弱的烛火没能力穿过他高挺的鼻梁所以另外那半边脸还在一片漆黑之中。
独孤奕拿起茶碗喝水,茶盖一打开一股茶香扑鼻而来,此时水温不凉不热入口正好。
“给我准备的?”独孤奕放下茶杯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