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花榕猛然坐起:“你说什么?”
“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
“主上到底要干什么!”
全盛名小声说:“你那么聪明真的猜不出来吗?”
欧阳花榕心里的确有一个答案,只是她不敢说出来。姚都国力已经大不如前,朝中二心之臣也越来越多,姚国主这时候将欧阳花榕和顾长策手里的兵权全都收回去了就是为了集权。姚国主要将所有权利都集中到自己的手上,现在这个环境下不是为了治国而是为了自保……
“别说出来。”全盛名提醒道。他起身将酒拿了过来给欧阳花榕倒了一碗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我知道你知道消息之后肯定想去送送长策,所以这是我来找你的第二个目的。你不能出去……”
欧阳花榕看了看碗中的酒水问:“你不会下药了吧?”
全盛名假装忘记了,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纸包,当着欧阳花榕的面将纸包里的白色粉末倒了进去。“哦,忘了,多谢提醒。”
欧阳花榕看全盛名的眼神就像是在问:下药都可以光明正大了?
全盛名说:“你不用这么看我,安眠药罢了,这些剂量够你睡到明天中午。这酒你得喝。你心里也十分清楚你得喝。”
“我想不明白……我真的想不明白主上为什么要这么做。长策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我们也是主上亲训的,怎么现在朝中局势不稳我们反倒毫无用武之地了!”欧阳花榕说。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既为人臣,听命就是了。至于那些决策之事我们就不要管了。”
“我现在有些知道欧阳当时的感觉了……真的,无能为力……”
“那你也会走吗?”
“我不知道……”
欧阳花榕将碗里的酒喝了个精光。全盛名扶着她到屋里休息。
出欧阳府的时候全盛名望向欧阳花榕房间的方向道:“我只想护住你……”
傍晚,永安渡口。
顾长策在去往临海郡的船上午,全盛名一人来送别。
“花榕不会来吧?”顾长策问。
“不会的,我给她下了点儿安眠药,她现在正睡着呢。”
“你给她下药?”
全盛名回答道:“当面下的。”
听到这个回答顾长策心里居然有一丝欣慰,他笑了笑说:“花榕也变得成熟了。她知道禁足期间她不能来又怕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只能借你的药来控制自己了。”
“我们都要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