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方沐晴将手机拿远了些，她没想到，齐良会直接挂了自己的电话。
她脸上火烧火辣的，感觉自己被羞辱了。
但想起独自一人在S市的沈甜甜，她又深吸一口气，再次拨了过去。
这次电话很快被接起。
齐良的声音嘲讽又犀利，“没看出来，你脸皮挺厚啊？”
方沐晴低下眼眉，轻声道：“如果你不告诉墨溢甜甜的事，你就等着后悔吧。”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朝司机说道：“去S市，给你一千。”
司机听到第一句，刚想骂人，就听到了方沐晴后面那句话。
他眉开眼笑答应下来，利落掉头往高速开去。
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路灯，方沐晴眼神冷肃。
这次轮到齐良傻眼了，想到刚刚方沐晴的话，他眼底闪过一抹犹豫。
虽然知道墨溢对沈甜甜的感情，但是心理医生的建议也一直在他脑海中回响。
“如果能确定那女孩不会抛弃他，就可以让他尝试，不然的话，就别打破现在的平衡。”
“你在干什么？”墨溢突然出现在齐良身后将他吓了一跳。
齐良下意识将手机藏到背后，眼神闪烁，“没，没事。”
墨溢茶色的瞳孔定定看着他，半晌后才问道：“方小姐离开了？”
齐良低头，避开他的视线，“我不知道。”
墨溢没有出声，就这样直勾勾看着他。
最后还是齐良受不住他的眼神，低声道：“她刚刚给我打电话，说沈小姐出事了。”
墨溢放在腿上的手蓦然收紧，瞳孔也颤了下，急切出声，“她怎么了？”
齐良这下敢直视他了，“这我真不知道。”
墨溢毫不犹豫摸出手机，给沈甜甜拨了个电话过去。
沈甜甜呆坐在地上，双眼放空看着铁门里的树木，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升机驾驶员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看着她的身影，却不敢上前打扰。
“嗡嗡嗡...”
电话的声响让沈甜甜空洞的眼神有了点神采，她僵硬的从包里拿出手机。
看到是墨溢的电话后，果断挂掉了。
然后她将手机关机，丢在地上。
抱着怀里的小米，挣扎着站起身。
用密码解开铁门的锁，一步一步朝那灯火通明的房屋走去。
现在已经是半夜，顾家的下人早已休息了。
沈甜甜毫无阻碍的走到了客厅门外。
望着廊下的灯，沈甜甜嘴角扯出一抹笑。
“你们...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