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在桌子上翻了翻,找到一封告刁状的奏疏,暗暗将上边的内容记下来。当她要走的时候,正好看到地上被撕成几片的奏疏,当即捡起来看了看,见到是封言道这个狗东西告大侄子的刁状,赶忙将上边的内容匆匆看了一遍。
李世民躺在床上,默默的注视着兕子的一举一动,见到兕子光看还不过瘾,竟然还想偷,当即咳嗽一声。
兕子听到父皇的动静,吓得当场将奏疏扔掉,然后满脸忐忑的回身看了看父皇看的方向,见到父皇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给他吓得噗通一声就跪了。
“父皇……”
“你来干嘛?”
“女儿……女儿是想帮父皇收拾下屋子……”
“哦!”
“可曾收拾完?”
“收拾完了,女儿这就告退……”
兕子慌乱的退出房间,刚想跑去告诉大侄子告刁状的人是谁就突然发现,自己一紧张将人名给忘了……
“这可咋办呀!”
“刚刚那两个人是谁来着,封……什么来着?”
“都怪父皇,要不是父皇突然吓我这一下,我怎么可能忘!”
兕子懊恼的锤了锤自己的小脑袋,直至再次听到父皇的房间内传出均匀的鼾声,她这才硬着头皮重新钻了进去。
这次她学乖了,进去之后只干一件事,那就是将奏疏上标记人名的地方撕下来!
不多时,兕子揣着两个碎片来到孙思邈诊所。
李厥此时正趴在床上,用一根细竹管当吸管喝粥,见到兕子回来了,赶忙关切的问道。
“小姑姑,查到是谁告咱们的刁状了吗?”
兕子闻言当即拿出两个碎片。
“你自己看吧!”
李厥接过一看,顿时满脸不解。
“封言道是谁?”
“这个孔智玄又是谁?”
兕子见李厥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只能尴尬的摇摇头。
“你别看我,我整天待在皇宫,根本见不到外边的大臣……”
正在这时,在一旁配药的孙思邈突然开口。
“封言道乃是封德彝之子。”
“孔智玄乃孔颖达之子,孔子第三十三代孙!”
“至于两人现在官居何职,贫道就不得而知了,你们若是想知道更多还是去问别人吧。”
李厥听到这话满脸诧异的道。
“师兄,你咋知道这两人?”
孙思邈闻言暗暗翻了个白眼。
“贫道活了快一百岁了,这两人的爷爷辈见到我都得喊一声前辈,你说我为啥认识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