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洵用兵,在于一个诡字,在对方认为不可能的时间点做对方认为不可能的事。
拉穆尔再也按耐不住,收拾好残局,连夜去了图达的营帐。
“义父,我们还要拖吗?周军元帅压根没把希望寄托在招降我们身上,你看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夜袭,那些周朝士兵都是拿我们和巴图尔一样的打!再这样下去,我们真的就没有还手之力了!”
图达面色铁青,“探子的密报,说周军挂帅的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王爷,我本以为这皇帝的儿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过来战场沾个光回去好在他父亲面前露脸没成想,居然还有几分能耐!这个黄毛小儿,怎会有这样的用兵诡计!”
拉穆尔:“义父,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我们必须马上回复使者,愿意接受周军的招降。”
及此,拉穆尔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最好,我们与周军联手,内外夹击彻底消灭巴图尔,为图娜报仇!”
拉穆尔拳头捏得咔咔作响,“义父,图娜可是您的亲生女儿,杀女之仇,您就真的能释怀吗?巴图尔那样的人许诺给您的土地奴隶又能兑现几分?”
图达指甲嵌入掌心,额头青筋暴起,“巴图尔不是可信之人,那那个周军的元帅,你又拿什么保证他是可信之人?”
多年来苦苦压抑在心底的夺妻之恨让拉穆尔理智处于决堤的边缘,“无论如何,我就是要巴图尔的命,就是要拿他的项上人头去祭奠图娜!”
“谁能帮我杀了巴图尔,我就归附于谁!”
“义父,您若是不愿,今日我就和您把话说清楚,您不愿意为了一个已死的女儿去冒险,既然如此,图娜的仇我来报,只是今日我跨出此门,咱们父子的情分也就算尽了!”
拉穆尔转身离开之际,被一声暴怒的呵斥劝住,“站住!”
图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