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嫁给你,还成日的往娘家跑,就算皇后娘娘不说什么,越贵妃那般搬弄是非的嘴也不会饶了我。”
萧洵嗤道:“活了两辈子,你还怕那个长舌妇不成?”
“不是怕,是如今她辈分和身份上都压我一头,我若和她顶撞,那传出去我成什么人了。”
男人顿然明白,可有点别不过弯,心下更是舍不得。
他日思夜想都想把她早日娶回家,哪里愿意晚成婚;
可重来一世,他更一点也不舍得委屈她。亦或是忤逆她的心意。
上一世,自从入了宫,她就算是彻底和父母家人隔绝了,年节时见面说话,也就那么一会子的功夫。
骨肉近在眼前却不能畅叙天伦,的确是世间一痛。
萧洵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两个小人拉扯着,一个白色小人让他大度宽容,人早晚是他的,早两年晚两年有什么区别,且让她多承欢膝下些时日又有何不可;而另一个黑色小人则是希望他自私一点,多为自己多年的苦等想一想。
不怎么需要犹豫,萧洵心中的天平就渐渐往白色小人那倾斜了。
原因也很简单,他不舍得不顺从她的心意,丝毫也不舍得。
听他这么容易松了口,楚玥倒成了意外的那个,可再细看那人的脸色,便知这心里未免是勉强了。
心里欢喜甜蜜之余不由得想哄哄这个别扭的男人。
她的两只手都在他手里捧着,她便顺势反手握住他的一只手掌;
男人手掌修长宽大,她竟要两只手才能顾得来他的一只。
她托起他的手掌,贴上自己的脸颊,顺势温顺的蹭了蹭。
萧洵自她握手起,面上不显,余光却时刻留意着她打的什么主意。
今见她这般小女儿情态撒娇,心里的那点别扭和勉强也悉数都烟消云散了。
心里一热,将人拉到了怀里,顷刻间覆了下来,好一番耳厮鬓摩。
但到底没拜过天地,还不是正儿八经的夫妻,每每雷声大雨点小,楚玥都怀疑他自己找罪受。
两人浑闹了一场,萧洵将她揽在怀中。
楚玥也顺势贴了过去,地冻天寒的夜里这男人就是天然的一个暖炉。
待她躺好,萧洵仔细替二人掖好被角,又放下帐子,举止间已满是为人丈夫的体贴和自觉。
楚玥越看越欢喜,不禁抚上他的面颊,“果真是我调教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