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曾老夫子一顿,目光深邃的看着宋溓,后者则是那平静之态,仿佛只是说了句再顺嘴不过的话。
“你说的不错,事态严峻之下,即便万般不舍,也只有顺应他去,肃之,你提醒的对。”
……
晚间各自在院中用晚饭,曾老夫子回去后,看见忙碌备菜的妻子,看着厨房上的炊烟,本沉下去的心微微回转,他进了门去,见只有妻子一人,便问:“义妹夫妇呢?还有你说的青夏田田怎么都没来?”
墨夫人腰间系着围裙,手里忙着锅中菜,闻言只是一抬眼,随后道:“你今日放了他们的半天假,他们自然要好生在家里歇息,你也是,平时忙的饭菜都吃不了几口,今晚做的都是你爱吃的,一会儿我再陪你喝一杯。”
曾老夫子颔首,等妻子烧好了菜,便过去一起端来,二人用饭时,许是见他愁眉不展,墨夫人了然于心:“可是为了你的学生,郭县令之子心中烦忧。”
曾老夫子点了点头。
“你今天不是要问宋溓,此事与他相关吗?”
闲丰小院,青夏端了万大娘送来的炒竹笋,以及自己人备的些小菜,她和宋溓在屋里单独用饭,便问:“您方才对老夫子说的,可是在提醒他,不要插手郭皑之事。”
宋溓意外的看了她一眼:“这你都听出来了。”
青夏轻哼了一声:“奴婢这些日子的书也没白看好嘛,那郭县令还不知如今是何问题,将来又会如何,您让老夫子全了他的孝心,便是在隐晦的告诉他,郭家事不可管,即便他有爱才之心,郭皑不当留时就不能留。”
宋溓点了点头,看向她的目光都带了几分赞许:“郭皑是夫子一手提点起来的学子,从脾性到学问,他的变化都是这里所有人中最大的,抛开他的身份不谈,做学生来说,他是讨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