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想问一问,这酒里到底兑了多少水?
“说一说吧,最近临安府的情况怎么样了。”
徐文珍满脸的愁容,开始讲述。
“百姓们最近日子过得非常的惨淡,粮价上涨,而且家家户户都没有多少的存粮。”
“府衙现在只有府库当中尚且有存粮,也不敢贸然开仓。”
“若是钦差大人晚来两三天的功夫,恐怕真的就民不聊生,百姓们需要逃难去别地了……”
赵宁妄听着徐文珍的讲述,也大概明白了现在的临安府是个什么情况。
“行了,我知道了!”
赵宁妄站起身,拍了拍屁股。
“王忠,跟着本少爷出去,咱们去酒楼吃饭,这些东西,狗都不吃!”
徐文珍的眼神里面带着苦楚。
若是可以的话,他也想要摆出一副丰盛的宴席款待上官。
赵宁妄走了两步,而后忽然折返回来,“对了,来个人叫临安府的粮商都去酒楼,本少爷有事情要和他们合作!”
徐文珍只好苦着脸答应下来。
赵宁妄背着双手,走过街道。
往日繁华的街道上,此刻却并没有多少的行人。
就算是有,大多也都是那些面黄肌瘦,破衣喽嗖的乞丐,蹲在街角乞讨。
赵宁妄脸上没有说什么,反而更加坚定的大步朝着酒楼而去。
此刻府衙里面,顾鼎臣安慰徐文珍。
“徐知府,你放心,朝廷已经开始介入,后续也有赈灾粮抵达,我们一定能共度时艰的!”
“下官早就听闻了顾翰林的名声,此番有顾翰林在,下官也放心了!”
徐文珍给顾鼎臣倒了一杯水酒。
“只可惜钦差大人,似乎对于下官的招待并不满意。”
“他不过是个纨绔子而已,咱们不用管他!”
顾鼎臣心中对赵宁妄一直有着怨气。
刚来临安府就去酒楼潇洒,顾鼎臣的小本本,已经将赵宁妄记了下来。
此刻,西子湖畔,熙春酒楼。
“给本少爷来两桌上好的席面!”
赵宁妄一身绯红官袍,身后龚戴山带着十几个羽林卫的将士伴随左右。
一来酒楼,便引得楼里面的管事媚娘笑脸相迎。
“哎哟喂,敢问这位官人,您是从哪里来的?”
赵宁妄并不答话,一旁王忠上前,冷哼道。
“我家少爷乃是朝廷钦差,此番前来临安府赈灾,你们机灵一些,伺候好了少爷,有你们的好处!”
媚娘一听是钦差,顿时脸上的笑容都拘谨了几分。
“哎哟,官爷楼上请!”
这偌大的熙春楼里,照样是张灯结彩,歌舞不断。
往来宾客犹如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