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吵了!”
赵宁妄皱着眉头,摆了摆手。
那位百户官拿着破抹布便塞进了这千户的口中,让他只得呜呜咽咽,却是再也喊不出来。
这开水浇过的皮肤烫的通红,就似那乡下宰杀年猪的时候一般,烫过几遍之后,皮肤便不再坚韧。
钢刷打过,一层皮肉就被带了下来。
“呜……呜……”
千户官疯狂地挣扎着,瞪大着眼睛。
赵宁妄却是笑道,“这锦衣卫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也太血腥了!”
龚戴山与他碰了一杯,叹道:“娘的,都是些阴沟里的老鼠,非得不叫人快活,大不了就是一刀砍了,非得搞这些东西。”
赵宁妄没有否认,不过晃了晃酒杯,却是说道,“老六你过来一下,这些酒只怕不够了,我在酒庄里还存了些酒,你过来我跟你交代一番……”
坐在龚戴山身边的苟老六一愣,然后便走到了赵宁妄身边,小声说道。
“殿下您吩咐!”
“你且去东宫,告诉太子殿下……”
赵宁妄交了几句之后,笑着拍了拍苟老六的肩膀,“快些去,慢了的话,咱们大家可都没有好酒喝了!”
苟老六笑嘻嘻地说道:“殿下你就放心吧,咱马上就拿着好酒回来!”
……
严府,书房。
“严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范仕诚晚上急忙忙跑到了严介溪的府邸来。
今天早上他才给了一百万两银子,也不知道严介溪将事情办的如何了。
严介溪笑眯眯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范兄,先喝茶,咱们再慢慢地说。”
范仕诚却是一刻都等不了,“哎哟喂,亲家公,这都已经是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喝茶?”
严介溪笑着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喝了一口,而后才慢悠悠说道。
“心急吃不了热烧鸡!东厂那边我已经让人过去打点了,现在贤侄在里住着还算是舒坦。”
范仕诚这么一听,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却是问道:“达儿在那里面可曾受了苦?”
“这个嘛,你也知道,进了诏狱总是要吃点苦头的,不过他倒是没有怎么吃苦,就是受到了点惊吓。”
说着,严介溪心中甚至有些鄙夷。
东厂那边的人还真的没有怎么动手,仅仅是吓唬几下,就让他全都招了。
范仕诚连忙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说着,范仕诚坐到了严介溪的对面,这才拿起来茶杯喝了口水。
“那赵宁妄……”
“就在刚才,赵宁妄进了诏狱!”
严介溪眉头一挑,却是有些目露精光。
“怎么样,这一百万两,还花的值吗?”
“赵宁妄那小子真的进了诏狱?”
刚刚坐下来的范仕诚却是忽然跳了起来,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锦衣卫是怎么做到的,居然真的抓了那小子,不是说他身边带着一些武艺高强的护卫吗?”
严介溪解释道:“带了护卫又怎么样,范兄你记着,只要花了钱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成的,只在于你的银子有没有给到位!”
“银子到位了,可使磨盘倒推鬼!”
现在范仕诚根本不心疼那一百万两了,能搞死赵宁妄,两百万两他都愿意花。
“亲家公说的对,还是花银子的好!”
范仕诚想着赵宁妄在诏狱当中,被人以酷刑对待,当下便乐开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