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干什么?”
这个时候,严介溪终于放下了唯一一只完好的茶杯,还有手中的书卷。
他的目光当中带着审视,看向了严世蕃。
严世蕃冷笑一声,“我想干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这些年我是怎么帮你除掉那些人的?”
“刺客暗杀,栽赃嫁祸,又或者是抄家流放……总有一个办法能够行得通的!”
严介溪冷着声音说道:“其他的官员死了就死了,可镇北侯的独子死在了京城,又是在如此关键的时刻,你真以为陛下就非得用我们父子?”
严介溪深吸一口气,“他身边有锦衣卫,还有他们侯府的护卫,甚至是东厂的番子都随时布控左右,想要刺杀他,比登天还难。”
“至于栽赃嫁祸,你哪怕污蔑太子造反都行,想要在太子监国的时候栽赃嫁祸于他?你认为太子会信吗?”
严世蕃皱起来眉头,“老家伙,你什么意思?”
严介溪淡然说道:“老夫的意思很简单,陛下不回归朝堂,你斗不过赵宁妄!”
“我堂堂小阁老,斗不过他一个纨绔子弟?”
严世蕃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严介溪的声音很严肃,“今日的赵宁妄,正如彼时的我们一般,圣眷正隆,你再大,也大不过皇权!”
“呵,皇权,皇权……大不了咱们就掀翻了——”
啪!
严介溪站起身来,一个巴掌打在了严世蕃的脸上。
“这句话你最好忘了,哪怕睡觉的时候也不准给老夫说出来!”
“你要是真的想死老夫不拦着你,可你不能带着我们严家九族一起去死!”
严世蕃直接被打懵了!
“你居然敢打我?”
“老夫打你怎么了?”
严介溪冷哼一声,“来人,将少爷关起来,没有我的吩咐,不得让他离开院子半步!”
严世蕃怒道:“没有我,哪有你的今天,你今天敢关我,明天赵宁妄就能把咱们家抄了!”
严世蕃大怒,可是下人还是拉着他回到了他自己的院子。
严介溪看着屋子里面的一片狼藉,眼神里闪烁着凶光。
严世蕃的话他何尝不知道,不过他还在等,等一个机会,一个足以让镇北侯府全部完蛋的机会!
……
赵宁妄走到了半路,让李南墙先行回侯府。
并且嘱咐道,若是很想要知道药丸的制作方法,也可以让侯府的人领着,去一趟大安山。
李南墙也不管赵宁妄去做什么,他现在只想要知道药丸的制作方法。
赵宁妄什么话都没说,半路忽然不想回家了,王忠就知道,少爷指定是想要去潇洒一阵。
王忠一记马鞭下去。
马匹都好像知道了主人的心思,直接就往平康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