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工部那边竞标之时,世岚商会的大掌柜的便说要让严家大公子教训我们……”
陈钱缓缓地说着当时的情况。
赵宁妄听了之后才反应过来。
甚至是一些之前不解的事情都懂了!
“难怪当时朝堂上诸多官员对于煤炭进行贬低,甚至有一种故意的感觉,原来都是严世蕃搞的鬼!”
严世蕃做木炭生意,而且还包揽着布匹生意。
可以说跟赵宁妄手下的北宁商会有着巨大的冲突。
从现在的结果就可以看出来,严世蕃手下的商会败的一塌糊涂,甚至大掌柜的还有户部的那位主事官都被抓了进去。
赵宁妄喃喃地说道,“所以说严世蕃那家伙如此仇视我,还真有原因在这里!”
“小侯爷,给您添麻烦了!”
陈钱摸着头,他也没有想到,不过做个生意而已,居然给小侯爷惹上了这么大的麻烦。
虽然陈钱是生意人,可江湖就是官场的投影。
谁不知道严家大公子,那位小阁老的名声?
“这倒不至于,只能说某些矛盾被提前引发了而已,不过也不用怕他!”
要是放在大半年前,赵宁妄被严世蕃针对,可能还真的没有什么手段反制。
可现在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
陈钱一拍脑门,“小侯爷,太子殿下给我们的那些股份当中,所涉及的钱庄、酒楼、青楼等等,都有严家的影子。”
“咱们的蹴鞠协会开设的盘口,也影响了严家的赌坊生意,上次锦衣卫抄没的那些个赌坊背后,有一大半都是严家的产业!”
说着,陈钱有些不好意思,“这些都是之后我在京城里混熟了才知道的消息。”
陈钱在这里还在不好意思呢,可赵宁妄都目瞪口呆起来!
“……也就是说,无形当中,咱们把他们的财路断了个干净?”
不管是这年头还是几百年后,断人财路始终如同杀人父母!
要是别人将蹴鞠协会,北宁商会和天津港全都搞没了,你看看赵宁妄提不提刀!
“也就是说,其实他们严家已经很低调了,甚至相当的隐忍,他们怎么忍得下去的?”
赵宁妄都不得不佩服,也真能忍啊!
要是严世蕃能听到赵宁妄的这番话,只怕都会握着他的手,一个劲地喊知己。
严世蕃早就忍不下去了,奈何他老爹严介溪的城府和耐性已经强到了极致!
这也是为什么严世蕃要以自己入局,以阳谋逼着严介溪将他们家的关系网放出来。
要不然只怕到了现在,庙堂与江湖之间,还在波澜不惊,只有些许暗流。